“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踏出这个门,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
李郎中伸出了手,目光坚定地看着柳如画,那双眸子中饱含爱意。
“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封如皋今晚就要来后院,难道您还要忍受这样的非人折磨吗?在他眼中,您不过是挡在他和公主之间的绊脚石!”玲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劝道。
是啊,封如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公主身上,平日里阴晴不定,动辄打骂。
甚至,亲手害死了他们的骨肉……
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难道真的要这样让人生腐烂发臭吗?她真的不配一个新的开始吗?
鬼使神差中,柳如画伸出了苍白的手,又在半空中僵住,神色复杂。
却是被李郎中牢牢地伸手抓住,拉着她冲出了封府。
柳如画恍惚间仿佛做梦一般,跟着李郎中出了府邸,乘上了远走他乡的马车。
马车一路向北,前往赤国。
柳如画一生都生活在规矩之中,而如今她抛却世俗,抛却一切牵绊,去追逐自己真正的幸福。
有一瞬间,她好像真的自由了。
不过,一切都是错觉罢了……
哐当!
砰!咔!
马车被掀翻在地,官兵围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李郎中被当场控制住,全部砸在他的身上,胸骨断裂!
“呃……如画,快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李郎中吐出一口鲜血,艰难道。
眼前就是赤国的城关,出了城关,就是平原旷野,新的国度。
就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他,将他抓回来。
晦暗不明的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就着泥鳅和泥水,眼前视线被雨水打湿而模糊,柳如画冲向城关。
“呃!”
距离城关还有一步之遥,她突然脚底腾空被人揪住后领,狠狠地提了起来。
“封……”
天空昏暗,雷声炸响,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身玄色衣袍,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宛如踏着地狱而来的魔鬼。
他是她每一个日夜的噩梦,逃脱不了的掌控。
“你既然觉得她是你和公主之间的绊脚石,那为何不能放过她?”李郎中啐出一口鲜血,跪在滂沱大雨中,嘶吼道。
封如皋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李怀义刺穿,忽而一笑,看向柳如画:“她确实很碍事,不过如今,她有了新的价值。”
新的价值?
呆在封府这么久,她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封如皋利用?
柳如画百思不得其解。
“将这个李怀义杀了,把夫人带回府上!”封如皋冷声道,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柳如画瞳孔紧缩,她匍匐在封如皋面前,以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颤声道:“求求你放过他,我跟你们走!”
“如画,不要求他!”
李怀义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却被狠狠地按进泥水中。
“真是情深意重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封如皋的女人!”
封如皋神色冰冷,掐住柳如画的下巴,狠狠一甩。
…………………………………
当今皇帝病重,国师和几名支持的官员抓了上百名女孩,关起来准备跳舞祭天,祈求圣上平安。
百姓哀哉怨哉,谁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去跳舞祭天啊?
“不过听说封如皋提出让自己的妻子柳如画代替这百名女孩。”
一个路人看着贴在墙上的告示说道。
“柳如画?帝都第一舞姬?可是她不是腿伤,不能跳舞了吗?”
“兴许是装的呗,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重要的是我的女儿终于不用去祭天了!”
“是啊,一个人换来百号人的平安,实在是太划算了!封如皋此人大义啊……”
众人都高兴于自己的女儿不用去祭天了,眼下,柳如画跳舞祭天,倒是成了民心所向。
不过柳如画确实有腿伤,不足以支撑她跳一曲舞的时间。
“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找来了,按照我们的约定,事成之后,你要将李郎中放了!”
封如皋的书房之中。
杜双双身穿红衣,姿态妖娆,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里面是神经麻痹的毒药,可以暂时屏蔽掉身上的一切伤痛,不过喝下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封如皋坐在椅子之上,把玩着这个精致的瓷瓶,声音慵懒带着一丝危险:“当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
等到杜双双走后,封如皋的家臣从屏风后出来。
“家主,如今皇帝病危,朝廷动荡不安,国师借观测天象说要祭天平息天怒,不知搞的是什么把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