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意啊,谢谢你的药材。”
“你对柳姐姐有恩,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举手之劳,不必多谢。”左意摆了摆手。
李郎中将这些药材进行了清洗,晒在竹篮里。
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却听到了医馆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哎呦,都是李郎中,害得我相公死了!”
“突然开始收钱,如今确实是不一样了,黑心啊!”
李郎中的医馆最近开始收钱,不过也是象征性的只收一文,是为了筛出那些无事乱求医的人。
其实一文钱,不值得来大闹。
难道这人真的是被李郎中医死了?
众人唏嘘。
“这位乡亲,别急,我能看看药方吗?”李郎中上前扶起跪在地上哭喊的妇人。
“怎么,是想销毁证据吗?大家快来看啊!”
妇人却一心只想指责李郎中。
左意站在医馆的门口,盯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蛇族的敏锐告诉她,地上的人还有呼吸。
这是装死来闹医馆的?
左意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施法变成了村里最丑陋的王寡妇。
王寡妇整张脸如癞蛤蟆一般,上面还起着脓疮,身材佝偻,衣服破烂,此刻,瘸着腿向着“尸体”走去。
“咦——王寡妇,你快走开,干什么?”大闹医馆的妇人,此刻捏着鼻子,在鼻尖扇风,大声吼道。
王寡妇身上的味道不是一般的熏人。
因此,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不愿意接近王寡妇,是村里公认的瘟神。
左意嘴角扯着一位不明的笑,扑腾一声,在富人的身边跪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伸手拉起了尸体的手。
“大柱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得了花柳病,你怎么死的这样惨啊?”左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抹在了尸体的手上。
尸体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
李郎中神情微微一滞。
“你胡说什么呢?各位乡亲们,可要相信我,我相公跟王寡妇没关系,他不是因为花柳病死的!”妇人破口大骂。
只是妇人又不肯拿出药方,二郎中向来对症下药十几年的经验,又怎么会开错药呢?
想来是讹人的。
而且,这大柱不仅穷酸,还跟王寡妇这样的邋遢女人扯上了关系?
“这是什么胃口啊?王寡妇这样的都能……”
“大柱生前人模人样的,原来是……”
眼见名声就要毁了,左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神却注意着地上“尸体”的反应。
大柱恨得咬牙切齿,眼看着自己被同村的其他乡亲诟病名声毁于一旦,气得也不装死了,直接从地上弹起来为自己辩驳。
“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我死于花柳病了?”大柱一把推开蛤蟆脸王寡妇,一脸嫌弃。
“合着在这装死呢?”
乡亲看到尸体突然诈尸,纷纷被惊到,转而回过神来,悟明白了真相。
“这,大家听我解释……装死怎么了?我的方式是极端了些,可是他里郎中确实黑心啊!”
一时间,大柱被众相亲围了起来,大柱一脸冷汗的解释道。
“这位同乡,既然说我开错方,就请拿出药方来。”
李朗中对眼前的局势很明了了,这人多半是来没事找事的,又怎么能拿的出药方呢?
“这……药方?药方落家里了……”大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就让你娘子去取啊!”乡亲们一脸鄙夷。
大柱的娘子听闻此言,神色也僵住了,二人的立场此刻分外尴尬。
“既然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影响医馆诊病了,否则就将你们押送官府,对簿公堂!”左意此刻已经施法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站在李郎中身旁,双手叉腰,冷声道。
二人闻言越发心虚。
大柱拉了自己的娘子一把,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仓皇逃走了。
“这大柱平常人还不错,没想到竟是个黑心的!”
“李郎中也是心善,要我早把他移送到官府了!”
众多乡亲平日受惠于李郎中,此刻也纷纷替他说话。
“谢谢各位乡亲们,今天先暂时关闭医馆了,实在抱歉!”李郎中对着众人朗声道。
眼下,医馆经过二人这么一闹,竹篮里的草药被打落在地上,院子里乱七八糟,实在需要重新收拾一番。
乡亲们也是善解人意的,没有什么重大疾病的人,都纷纷择明日再来。
……
“左意,刚才的王寡妇是你吧?”没想到李郎中一语道破的真相。
“没错,我会一些易容之术。”左意摸了摸鼻子,不打算告诉李道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