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材料改造。对于这架不彻底的反物质悬浮飞行器，我反而觉得更加的亲切，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这种渐进式的更新，使风险更容易控制，反而能更先一步满足实战的要求。
“它什么时候会试飞？”我坐在驾驶员座椅上，摸着类似于飞机的操控摇杆的东西，问旁边的试飞中心主任。
“它已经完成了多个科目的试飞，其中不乏一些极限工况包线。”他对我说，又看了看旁边仍然在惊讶地观摩着那种“机械生命混杂体”舱壁的余倩。我记忆中似乎浮现起某些血腥的场面——奇米卡斯教授电脑屏幕上展示的那些照片——那些具体的画面被我的潜意识模糊处理了，反而显得有些淡忘。但那种恐惧感还是在此刻袭上我的心头。
“是载人的吗？”虽然我的声音有点低，但还是透出些许战栗。主任奇怪地看着我，皱了皱眉，似乎在猜测我这句话背后的目的。
“无人驾驶飞行测试已经进行了几百次。目前都是载人飞行——有驾驶员和工程师登机的情况，对于飞机在测试中的表现，会观察得更为全面和直观。当然，由于人体的承受能力，对飞行的机动性能有一些限制。但通过我们多重的风险保障系统，总体来说很安全。”他耐心地回答。
“接下来三个月的重点试验，是搭载湮灭武器系统，测试火控系统以及整机的飞行载荷。完成了这一步，应该就很接近实战的要求了。”他简明扼要地说。
“那留给我们结构专业做的还有什么工作呢？”我将话题转向与我更相关的方向。
“单从原型机来说，短期来看机体结构需要的改进并不多——毕竟目前属于系统集成测试阶段。但我相信，假如有第二架试飞机，它在机体结构方面可以改进优化的地方还很多。就像你看到的，目前我们对于机体的改造还不够彻底，出现了这种混杂的现象。某些常规材料，在飞机大机动和大过载时，会出现一些损伤，这是可以预料到的。尽管我们拼命地加强这些常规的金属材料或者碳纤维复合材料，但恕我直言，他们与悬浮材料相比，比强度简直不值一提。”
“我明白了。这架飞机其实只是个不彻底的过渡产品，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何博士，您的判断非常正确，但目前我们走进了死胡同，主要是原材料来源的问题……”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余倩。后者和我都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也便没有多说什么。
“但这丝毫不妨碍它能够给我们的敌人前所未有的震慑一击。我们的湮灭武器库存足以毁灭他们很多次，而仅需要一架飞机的一次任务，即可达到‘始战即终战’的目标。”
我其实很想看看原型机试飞时的情况，并与他约个时间详细讨论一下现有飞机在搭载湮灭武器方面的结构改装方案。在得到主任的口头应允之后，我和余倩便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