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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飞冲天(2 / 2)

位置,然后又平移到另一个相距约有上千米的位置。期间,人的肉眼几乎无法辨别它移动的过程,也同样没有加速减速的过程——就像是跳蚤,从屏幕上的一个像素点,突然跃迁到另一个像素点。但显然,地面的毫秒帧高速摄影机肯定拍到了它移动的路径和过程,只是速度太快。

接着,又是一次长距离的跃迁。这次距离估计大约有十几公里。不知是控制系统程序特意减慢了速度,还是因为距离太长,放下望远镜的我终于察觉了它在视场中的运动是有个过程的。但很显然,整个过程远远小于1秒钟,计算出的平均速度肯定是超越了第三宇宙速度的。更不可思议的是,减速过程也包含在这1秒钟之内:从静止开始,到静止结束。

我和余倩一边瞪大着眼睛,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边下意识地不停赞叹:“天哪……”。

天空还是蓝色如洗,在航路上没有留下任何尾迹。只有那个符号,在反射着渐渐变红的夕阳光,变成一个橙红色楔形。这时,它又从视场中消失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地到处寻找时,拿着望远镜的余倩一边指着一个很高的角度,一边惊讶地朝我喊:“在那里!在那里!”我抢过望远镜,朝着她指的方向,快速移动视场搜寻。大约过了1分钟,我终于看到了:一个隐约可见的光点,几乎隐没在傍晚的夜色之中。我不知道那有多高,但肯定超越了一般民航飞机的巡航高度。而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似乎地球的重力对它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起反作用,它可以轻易在空间中移动,不需要能量和做功——仿佛违背基本物理规律。

在高空停留了十几分钟后,RABITS002开始下降高度。很显然,比起上升,下降的过程反而显得更加费力些:它下降得很缓,似乎是在保持一种力的平衡,风扇在谨慎地工作,以免操纵力过大使飞机坠地。2分钟后,在地面维持装置的辅助下,一个完美的着陆达成了。整个开阔的山谷,都洋溢着成功的喜悦、激动的欢呼。在这初春的微风中甚至飘来了阵阵花香——如此清淡甚至清涩,一种刚刚能够分辨的青草的气味——那是山丘的背面下过一场大雨后冒出的一大片簇拥的野菊花,黄的、橙的。它们自由地摇曳着,仿佛在悄悄地歌颂着造物主的至高力量和伟大真理。是啊,虽然做为万物之灵,人类对于祂创造的这个世界,才刚刚只是掀起了面纱之一角——也许一开始并不比山脚下的这簇野菊花知道得多多少。但可贵的在于,人类有主动求索之精神,在短短的进化之链中,用宇宙的规律做为工具,改变了自身的同时,也改变了这个世界。

渐渐地,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的背后闪起了警灯——5辆警车排成一个半圆,将我们半包围起来。我们无处可逃——对面是陡峭的丘壁;我们也无心逃跑——在目睹了这伟大的奇迹之后,我们都还陶醉在人类的荣光之中,迟迟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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