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川在别墅门外等了一夜,等来的却是沈南意一句冷冰冰的拒绝话。他不生气,只是心里难过,因为当初伤害她最深的人是他自己。
派去F国调查当年事情的人回来了,周宇川已经清楚所有的误会。他没资格乞求沈南意的原谅,只希望如今有能力,可以好好补偿当年的遗憾。
“小意,上次在包间是我太冲动,对不起。你现在方便出来跟我见一面吗?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周宇川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他可以帮沈南意达成目的,无论是六个亿还是十六个亿,如今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心疼沈南意为了母亲的遗愿,牺牲自己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周总,我想没这个必要。更何况我不在家,请回吧。”沈南意冷漠拒绝。
周宇川不死心:“那我改天再来,直到你有空见我为止。”
“随你。”
沈南意说完便挂了线,抬头对出租车司机说:“麻烦去长盛集团总部。”
车子飞驰在山间小路上,沈南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失了神。周宇川的说话,不断在她的耳边回响,连呼吸都是痛的。
有一点她很清楚,跟周宇川已经彻底结束了。无论现在是已婚还是单身的身份,她从没想过要跟他重新开始。
时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能砍断一个人的想念。
还记得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沈南意不甘心周宇川不辞而别。她想尽办法想要联系他,想要让他回来看自己一眼。
结果,所有的信息、邮件全都石沉大海。
慢慢地,思念被恨意冲淡。
再后来,沈南意想开了,也不再恨了。他们确定关系不过两个月而已,其中一个半月时间两人都在医院实习,感情能有多深厚?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想明白不过一瞬间的事,沈南意逼迫自己放下周宇川。努力做康复训练,努力活着,等身体好起来以后立刻回国重新开始。
长盛集团。
沈南意直奔总裁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张秘书,盛总呢?”
“盛总外出,说中午才回来。”张秘书恭敬道。
沈南意也没想太多,吩咐张秘书不要让其他人进办公室,自己则关上门往沙发上一躺。
医院的床太硬,她一夜睡不好,现在只想好好补个觉。
与此同时,城郊废旧仓库。
徐望洲看着盛祁年顶着一张巨黑无比的坐在那里,就觉得碍眼:“差不多得了,要把人弄残,时景不找你算账?”
盛祁年掏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水迹,面无表情道:“时景要是缺女人,我今晚给他送十个过去。这个女人,他亲自来也带不走。”
露露跪在地板上,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蝉。
她大清早被人带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上冰水。入秋后的气温本就低,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过这种苦,没撑多久就晕过去。
盛祁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喊人把露露弄醒又继续。
徐望洲匆匆个按过来,看到浑身湿漉漉又狼狈的露露,马上猜到昨天的意外跟她脱不了关系。别看盛祁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要触及他的底线,下场会比死更难受。
盛家大少爷城府深,手段更狠。
“杜成,既然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把她丢进麻袋扔到山上,任由自生自灭。”盛祁年耐性有限,挥挥手示意杜成干活。
杜成朝旁边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俩黑衣人立刻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往露露的脑袋套麻袋。
“盛少,救命——我说,我什么都说!”露露嘴唇发紫,哭得声音都哑了,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唯独盛祁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表情阴翳。
黑衣人把露露放出来,她的身体一软直接倒地,身体就像结冰了一样,冷得牙齿打架:“是我……是我嫉妒盛太太抢了代言,才会……才会暗示助理给她一点教训。可是我没想过盛总您会冲出来,误伤了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这个女人在撒谎,杜成,丢出去!”盛祁年抓起杯子,狠狠砸在地板上。热茶溅了露露一身,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动手吧。”杜成朝露露摇了摇头。
露露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顾不上形象,匍匐上前抓住盛祁年的裤腿苦苦哀求道:“盛总,求您放过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盛祁年一脚把露露踢开,再次抬头,杜成马上吩咐保镖把人带走。
惨叫声响彻四周,徐望洲“啧啧”了两声说:“老盛,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真不懂怜香惜玉。”
“那是她自找的。”盛祁年撬不开露露的口,心情不太好。不过他从不给别人第二次机会,即使露露没有亲口承认,要查谁是幕后的那个人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