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智商,能想到什么好事?”盛祈年薄唇绷紧,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每次做错事就装可怜,他可不吃这一套。
这么说,沈南意可就不高兴了:“我好歹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智商一百四以上好么?以前读书的时候,我能过目不忘,年年都能拿到学院的奖学金。”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否则她现在也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你确定,自己的智商是一百四不是四十?”盛祈年讥讽道。
智商四十岂不是弱智?
冷静!
莫生气!
乱发脾气伤身体!
毕竟这冤大头刚刚才把价值六百多万的胸针送给沈南意,看钱的份上怎么也得忍着。否则冤大头一个不高兴把东西要回去,她再求回来就很难了。
思及此,沈南意快步走进衣帽间,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说,“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人计较行么?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盛总,好人一生平安。”
“其实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像盛总你这样刚正不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我是不该质疑你的品行。”
“我以前就一直听奶奶夸你,是个识大体、懂得尊重女性的绝世好男人。男女之事你情我愿,用强的就没意思不是吗?”
打一巴掌给一粒甜枣?这女人还真会哄人!
盛祁年倏地抓住沈南意的胳膊,用力往衣柜门上撞:“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盛太太!”
最后三个字,他咬重了音调。
时景说女人喜欢欲擒故纵,说不想要就是想要,此话在沈南意身上就能验证。嘴巴可以骗的了人,身体可不行。
他全都看在眼里,清清楚楚。两人的契合程度那么高,是骗不了人的。
沈南意差点被撞懵,张大嘴巴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没想到盛祈年人模人样,私底下却是个十足的疯子!
罢了,跟疯子计较分分钟会被折腾致死!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还想怎样?”沈南意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她一贯以来的招数,就是在盛祈年面前装疯卖傻、卖可怜。
“盛太太,你的道歉毫无诚意。”
其实盛祈年生气的并非沈南意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而是她会因为一枚蓝宝石胸针,把自己当作交换的物品。
她是他的妻子,想要什么不过一句话的事,至于这么作践自己?
如果盛祁年想要,外面的女人排队可以排到法国。他是脑子进水了吗?花六百多万就是为了跟自己的妻子睡觉?
时景说得没错,女人就喜欢恃宠生娇。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赔罪,下不为例。生气会坏身子,你也不想重新回去躺医院对吧?”沈南意放下姿态,小声央求说道。
这都是什么哄人的鬼话?
盛祁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怎么有人可以在泼辣毒舌和温顺装傻之间,来回自由切换?
“明天要回长盛开股东大会,你给我长点心。要是搞砸了,一分钱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盛祁年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放过怀中的女人。
沈南意乖巧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很晚了,要不盛总您先回去休息?”
“用得着你提醒?”盛祁年敛了敛眼眸,转身离开衣帽间。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沈南意再一次在盛祈年怀里醒来,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她再次抓狂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有了梦游的习惯?
“还说不稀罕我的身体?你这大半夜又闯进来,赶也赶不走。”耳边传来男人的嘲笑声。
沈南意猛地抽离双手,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就不会把门锁上吗?怪我咯!”
盛祈年慢悠悠坐起身,眼底笑意不明。那模样分明在说,我不戳破,就这样静静看着你狡辩。
“今天不是说要回长盛集团吗?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沈南意红着脸,手忙脚乱冲进了浴室。
看着消失的身影,盛祈年的唇角微微上翘,随后掀开被单下床。
已经有好些天没回长盛集团,沈南意今天特意给自己挑了一套正装。黑色直筒西裤和白色荷叶领的衬衣,长发挽成发髻,只抹了点素颜霜和唇釉,干练又不失端庄。
对于她来说,长盛的职场就像是无硝烟的战场。若有不慎,随时能被那帮老妖怪扒一层皮。
“帮我挑一条领带。”盛祈年出去接了个电话又返回衣帽间。
想起那枚胸针,沈南意也不敢造次,“红色吧,喜庆,也搭你今天的这身西装。”
“俗气!”
盛祈年嘴上嫌弃,却把红色领带取了出来递给沈南意:“你来帮我系领带。”
沈南意刚想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