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蓝宝石胸针,最终以六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沈南意听到拍卖师恭喜成功竞拍者,心情一落千丈。属于母亲的那枚胸针,她又再一次弄丢了。
都怪盛祁年那个狗东西!装什么正人君子?
沈南意倒在沙发上,把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还不解恨。
没多久,浴室门被推开。盛祁年穿戴整齐走出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走。
“你要去哪里?”沈南意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火未消。
盛祁年头也不回,态度冷漠:“回家。”
杜成替老板办事回来,前后相差不过半小时而已,明显感觉车子里的气氛不对劲。
是他的错觉吗?
之前两人不是夫唱妇随,怎么突然变得水火不容,互不理睬。
如果没猜错,有可能是太太又说错话激怒盛总。
他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啥就管不住呢?
千万别祸及无辜!
“杜成,麻烦前面路口停车。”沈南意冷不丁开口。
下个路口就是尚观嘉园,她想去唐莉那里避避风头。谁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到家以后又要怎么折磨她?
突然被点名,杜成慌得一批,看了眼后视镜战战兢兢问到:“盛总……”
“谁给你发薪水?”盛祁年仅一个眼神,已经把杜成吓得六神无主。
沈南意咬牙切齿:“盛祁年,用得着给我甩面子吗?你的浴|求不满又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杜成发誓,这辈子见过唯一敢这么骂盛总的女人,非太太莫属!
“呵,浴|求不满?”盛祁年今天真是狼心当狗肺了,分分钟能被这只白眼狼气出心脏病。
沈南意微微抬眸,目光触及男人萧冷的视线,心里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用力扣住,盛祁年低头问住她的薄唇。
作为称职的助理,杜成默默把汽车中间的挡板摇下来。等会儿无论后座发生什么事,他可以当听不见。
毕竟自家老板是个正常男人,这些事也很正常。
“盛祁年,你属狗吗?”沈南意的嘴唇又红又肿,气得想要原地爆炸。
盛祁年的黑眸染上了一层氤氲,声音更是深沉魅|惑:“你刚才说的交换条件,不作数了?”
“你——”沈南意被男人的双臂锁在怀里,无法动弹。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如同深潭一般不见底,蓄满了让沈南意参不透的怒意。
“你能讲点道理吗?”沈南意咬了咬舌尖,准备抬腿反抗,忽然被男人眼明手快夹挡下来。
“我做事,还需要征求盛太太的 意见,嗯?”盛祁年低头伏在沈南意的脖子上,温热的薄唇触碰到她的耳垂,瞬间如同电流击过。
不管平日这个女人是如何的泼辣刁钻,只要找准弱点就能让她很快投降。
几分钟后,沈南意气鼓鼓望向窗外,刻意跟盛祁年保持距离。
“认输了?”
“闭嘴!”沈南意的脸红到了耳根处,声音又娇又软,仿佛在撒娇。
一声闷笑后,盛祁年的心情果然舒畅多了。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吩咐杜成说:“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能送太太去尚观嘉园。”
“是……是的,盛总。”前方传来杜成小心翼翼的声音。
上林苑别墅。
沈南意气呼呼下了车,头也不往屋子里走。
这辈子她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招惹上盛祈年这只白眼狼。平白无故被抓到上林苑,睡的还是书房沙发,连独立的浴室也没有。
很快沈南意又杀出书房,骂骂咧咧往主卧走去。
别墅那么大,连个像样的客房也没有。她天天睡书房,洗澡还得往主卧里跑,心底的怨气也就更大。
恰好这时,从浴室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楼上不是有多余的房间吗?明天我去些家具回来,不花你的钱。”沈南意终于松口搭理盛祁年。
盛祁年从浴室里出来,淡淡瞥了沈南意一眼随后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沈南意声音拔高。
“东西在梳妆桌上。”盛祁年头也不回说道。
沈南意这才留意到梳妆桌上深蓝色的绒布盒,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查看。打开盒子的那刻,她彻底愣住了。
是拍卖会上的那枚蓝宝石胸针!
沈南意小心放在掌心,看了又看。当视线触及蝴蝶的翅膀下不起眼的缺口,她瞬间泪目盈眶、心潮澎湃。
没错,确实是母亲的胸针!
盛祁年不是生气了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又把胸针拍回来了。
沈南意小心把胸针放回盒子里,起身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