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渔见他走了,又站起身,抖了抖身体,绳子掉了下来,她走到门口,伸手拽了拽,被锁住了,门不太严实,隐隐露出一条缝,她凑近朝外面看了看,空无一人,四面似乎都有东西挡着,十分隐蔽。
她放弃出去的希望,扫视着这里的箱子,走进一个箱子,缓缓打开,又缓缓关上:
里面是鲜活的小蛇幼崽,看这个花纹,还是会释放毒液的。
不信邪的她又打开了一个箱子:
南方大蟑螂。
啧,不出去也得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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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儿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宋殃揪着一个卖香料大爷的衣领,气愤的问道。
那个大爷被吓到了,慌了神,“我只知道他说他要去一个有个大仓库的地方。”
宋殃垂下头,松开手,转身离开了香料店。
有大仓库的地方很多,宋殃和他们三个分头行动,开着机车一个一个的寻找。
半小时后,宋殃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坐在机车上,旁边是三个一无所获的少年少女。
忽的,周肆忱拿着手机,叫了一声宋殃的名字,凑到了他的身边,“殃哥,还有一个地方有个大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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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渔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用力砸向大门,手腕上的划痕似乎已经感染了,巨大的疼痛使温书渔有些脱力,不过好在,她砸的这一下把大门砸得烂了一半。
大门已经被蠕虫腐蚀,但还是坚硬无比。
温书渔伸出手,抓住大门的即将掉落的另一半用力拽了一下。
大门是开了,伤口却被抻到了,刺骨的疼痛席卷全身,温书渔嘶了一声,看了一眼外面,忍着疼痛走了出去。
忽然,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怒气冲冲的对着她道:“你找死!”下一秒,抡起棒球棍就挥了过来。
身旁没有武器,温书渔拿起砸大门的石头就扔了过去,两件物品相撞,石头碎散开来。
那人生了气,又挥向了她。
这会身旁是真的没有武器了,温书渔没有办法,只好拼一回,她当场表演了个下腰,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击。
她尽快的回过神,拔腿就跑,那人慢了一步,但也跟上了她。
温书渔带着他绕了个圈子,最后因为伤口的疼痛加上拼命流出来的血,实在坚持不住靠在了一个墙上。
那人追上,见她这个样子,抡起棍球棒用力朝她一击。
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而是身上降下一道阴影,好像有人替她挡了一击,闷哼一声。
温书渔艰难的抬起眼,对上了宋殃满眼担忧的视线,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在疼痛的压迫下闭上了眼睛。
在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一句带着哭腔的呢喃:
“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殃坐在病床边的转椅上,手里握着温书渔的手,身体微颤,垂着头。
他眼角微红,自责的看着病床上的温书渔。
“哭了?”温书渔艰难的睁开眼睛,病房里很黑,导致宋殃没有看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宋殃听见这声音便凑到了她身边,垂下头,“对不起,没能早点找到你。”
温书渔展开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哭起来还挺好看...”看着他的样子,温书渔呢喃道。
宋殃似乎听到了她的呢喃,喉结滚了滚。
“我可以亲你吗?”他垂着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仿佛她只要回应了就会立刻亲上去。
温书渔愣了一下,刚准备说话宋殃就俯下了头,他们的身体差一点贴合,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他多看了几秒:“忍不住了,抱歉。”
温书渔眼里雾蒙蒙的,脸上泛着红晕,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宋殃笑了笑,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绕住她的舌尖。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头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半晌,他松开口,拉远了距离,一道银色的丝线连在两人的唇间,笑了笑,舔了舔嘴角。
他又想低下头,温书渔却侧过了头,宋殃看着她的样子桀骜的笑了笑:“不给亲?”
温书渔没有回话,宋殃知趣的坐直了身子,慵懒的靠在了转椅的椅背上:“好好好,不亲了。”
听他这话,温书渔又转回了头,却不料,宋殃又俯下身子亲了一口她的脸。
“你骗人!”温书渔用手捂着脸,有些气愤的道。
“抱歉啦,就这一次。”宋殃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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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宝宝担心啦!”温书渔看着宁晚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