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松开囚锢在她腰上的手,退了一下。
对上温书渔的视线,睫毛已经潮湿,泪珠挂在她的眼角。
宋殃慌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抹擦她脸上的泪痕,骨节分明的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
温书渔没有反抗,任由他动作。
“抱歉。”宋殃低下头,有些愧疚。
温书渔没有生气,看着他的样子不受控制的说道:“宋殃...”
他抬头:“嗯?”
“有人说过你很像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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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小心我在这里就解决你。”
温书渔被麻绳捆着,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个身着一身黑的人,对方手里拿着匕首,威胁的卡在她颈肩。
对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简单的威胁了她一下就急匆匆的走了。
温书渔在去学校的路上忽然被人拉到了一个巷子里,那人面色狰狞,恶狠狠的看着她:“认不认识宋殃?”
她清楚了,这人是要找宋殃的,“不认识。”
“怎么可能,你和他可是一个班的。”
“我...”
对方忽然拿起不知放在哪里的棒球棍把她敲晕了。
在醒来时,对方手里端着一大桶冰水,准备往她身上倒,她想动作,却被绑了起来。
那人拿棒球棍时敲的太用力了,温书渔的额头上流淌着道道鲜血,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观摩着这里的建筑。
这里似乎是一个封闭的仓库,到处都是箱子,地上的灰尘十分厚,那个绑他的人还算有良心,没有把她直接扔到地上,而是安置在了一把椅子上。
温书渔低头看了一眼被绑住的身子,又扫了一眼仓库里有没有锋利的物品,结果还真扫到了一把剪子。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剪子旁,艰难的捡起,剪子有些生锈了,展开十分费力。
忽的,剪子忽然被展开,温书渔没有反应过来,剪子十分锋利,一下就划破了她的手腕,鲜血流淌出来。
“该死,会感染的吧。”温书渔叹了口气,没有管伤口,用剪子一点一点把绳子割破了,手腕已经被勒出血痕,即将破裂。
脚步声忽然响起,温书渔把剪子扔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又把割破的绳子在身上绕了一圈,用手抓住绳子,确认它不会掉下来,接着又坐到了椅子上。
那人推开门,威胁般的看着温书渔:“你乖乖待在这里别动,小心我现在就办掉你。”话罢转身离去,还不忘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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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殃,你看见温书渔了吗?”已经过了两节课,见前桌一直没有来,宁晚实在憋不住了,戳了戳宋殃的后背。
宋殃侧头,皱着眉,“你也没看见她?”
“没有。”宁晚有些急了。
宋殃听她这话,忽然站起身,在王伟华疑惑的目光中走出教室门。
王伟华:“宋殃,你干嘛去啊?”
“找人。”
周肆忱和程颂对视了一眼,起身跟了上去。
“哥,你要找小鱼儿?”周肆忱慢跑了几步,跟在宋殃身边。
宋殃没有看他,几步飞奔下了楼梯,“知道还问。”
周肆忱难得的严肃,拉起身后程颂的手腕就跑下了楼梯。
宋殃跑到校门附近停车的地方,找到一辆黑色的机车,插上钥匙带上头盔,骑的飞快。
身后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找了一辆机车,跟在宋殃身后。
宋殃骑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带起一阵狂风,中间还闯了一次红灯,后面的两人则速度比他慢一点。
宋殃在温书渔家的门口下停下了车,屋内一片寂静,大门紧锁,他低头骂了一句,忽然看到她家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下了车,一路飞奔。
巷子里空空如也,除了垃圾箱没有别的东西,宋殃又往里走了走,忽然注意到了地上的一滩血和温书渔书包上的小鱼挂件,他蹲下身,捡起挂件,挂件也沾染了血,还有一股浓浓的香料味,身上还有划痕。
宋殃站起身把挂件放进了衣兜里,回头冲着刚刚跑到巷口的程颂和周肆忱道:“叫救护车和警察!”
“好!”
宁晚匆匆赶来,扶着墙,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道:“不用叫了,我叫完了。”
周肆忱点了点头,“你先走吧,我们来就好。”
“不,她是我朋友,我一定要找到她。”宁晚没有被他的语言劝退。
周肆忱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宋殃忽然转身,跑向了黑色机车,一个甩腿坐了上去,带上头盔,有目标的骑着。
周肆忱和程颂也骑上了各自的机车,程颂回头看了一眼宁晚,对方身后也有一辆机车,他收回视线,没有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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