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凊彼时正在发奋用功，毕竟魔界的图书馆，一看就会藏着许多机密。
哪怕以她现在的等级，还看不到什么高层的书籍。
只能在一二层混混日子这样子。
但她不会气馁！终有一天，她会潜入高层，把机密一网打尽！
于是，就在她发奋的时候，那位非常符合刻板印象的，风情万种的女修凑近了她。
“你在查千灵之渊？”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身长裙摇曳多姿，在修仙界大家都不丑的情况下，她的长相虽不是绝美，却颇有特点——
应该说，像是某种异域风情。
波斯猫……的感觉。
苏长凊看着这位十分符合刻板印象的波斯猫，礼貌地点点头，“是的，你是？”
“我是李昭的属下，她让我来找你。我叫洛水。”洛水自来熟地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哎呀，你好用功，不愧曾经是仙门中人呢。”
苏长凊的身体一下就僵住了，作为一个钢铁直女，她非常不习惯跟人有身体接触。
特别是不熟的人。
熟人或许可以破例，但问题她跟洛水才认识了……两句话啊！
“应该的……”苏长凊唯唯诺诺地附和她的话，期待对方赶紧从她肩膀上下来。
“哎呀，你真的好紧张呢。”洛水的笑声清透，仿佛湖水在流淌。
统也笑她，“你怎么不横了。我看你就是窝里横，怼我很厉害，对上别的女人就僵住了！”
苏长凊遭此嘲讽，当即支棱起来，在心中对统冷哼，“谁说我僵住了！那是对同事的礼貌！”
她重振旗鼓，对洛水道，“李昭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洛水却上下打量她一番，“我在这之前听说过你呢。云霄门的……嗯，特别热爱修炼的师姐。”
她不说，苏长凊都快忘了自己的这个人设了。
回想过去在魔门同事面前的表现，她发现自己的人设比起修炼狂魔更像混不吝还偶尔发癫的面瘫冰山（。）
但是对方都提到这个人设了，那么再沉默就不礼貌了，她当即道，“求道本为长生！修仙正为求道，吾辈修炼中人……”
洛水面对这种官方辞令直接打断，“让我想想……嗯，是我的第三十七个情人告诉我的……”
苏长凊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敢问，你的第三十七个情人，是谁啊？”
“应该是你的某个师弟？”
苏长凊面上仍在震撼，但心里开始盘算——这算不算一个知情人？要干掉吗？
“不过他说，你热爱修炼爱到几十年不出门，他甚至连你的样子都不知道。”洛水说这话时笑了，“我竟然比他更先见识你的样子，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奇妙啊。”
苏长凊在心里把这位师弟和洛水一起划掉。
她赞同了洛水的话，“我也觉得。”
洛水笑道，“你呢？听说过我吗？”
她摇头。
不要说原本的云炽，她自己也不认得。
确切地说，她不认识很多人。
真人对她说，她只需要认识一些具体的势力和它们的掌权人，其它的人，没有太多了解的必要。
这番话隐藏着自大，但是真人的身份确实配这样说。
洛水的笑容更深，“确实，你的师弟也说，你除了修炼，对谁都漠不关心。”
苏长凊忽然也笑了，“你在试探我？”
她凑近了洛水，细细地看她，“洛水不是你的真名吧。”
洛水的笑容消失了。
“在你说三十七个情人的时候，我就在想了——虽然花心的人有，但是花心成规模的，在我们修仙界，说明你的修炼就需要你花心——”
“你修的是和欢道吧。”
洛水说，“姜远让我别惹你，看来这话很对。”
苏长凊朝她笑笑，“但是呢，魔门的修炼功法很杂，你是不是传统和欢道呢？我不知道。”
这句话算是一个小小的示弱，洛水把笑容重新挂回脸上，落落大方地回答，“不是哦，我靠别人对我的情绪生存呢。比如刚刚，我吸取了一点你紧张的情绪。”
苏长凊点点头，“爱慕，也是一种情绪，而且是一种会引发许多情绪的感情。这么说，倒也是修炼的捷径。你是因为这个，才来到魔门的吧？”
洛水笑容变得有些无奈，“被你说中了。哎呀，我们修真界，大家都太保守了。我修的道不对，宗门就把我赶出来了。”
不过，苏长凊也无意问她的原名。
因为出来混的，尤其是洛水这种骗感情的，不给真名很正常。
洛水的笑容却又灿烂起来，“云炽，你真是个又强又聪明的人，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人。”
苏长凊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