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起出了院门,野狼不忘吩咐五小鬼将院门重新闭合。
此刻红日当头,普照大地,将黑暗驱散,使人眼界分明,视野开阔。
杜老憨在远处耐心等待,见野狼与五小鬼自远而近,赶紧迎上前去,拱手道:“大当家辛苦。”
接着问:“东西得手了吗?”
野狼没正面回答,只说:“劳烦你带我去见黄老当家。”
如此一说,杜老憨便已心知肚明,当即请野狼及五小鬼上车。
扬鞭打马,车轮滚滚,直奔黄佑的大宅奔去。
黄佑家离着魏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约摸用了一个时辰的车程,杜老憨方才勒马停车。
“大当家,请下车。”
野狼先一个从车上下来,紧跟着五小鬼相继下车。
杜老憨快步进宅通报,五小鬼则暗自捏着一把汗,无人敢保证接下来不会有一场恶斗。
野狼尽管在心中也有些许忐忑,但毕竟他是经过风浪之人,较之五小鬼要稳重的多。此刻脸上表情自然,坦荡荡一副好汉模样,然而在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搏命的准备,倘姓黄的不仗义,那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多时,就见黄佑亲自出门迎接。在其身后,跟着楚三以及十三太保。
双方见面,自是免不了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
黄佑也不问野狼是否拿到避水珠,而是先将野狼到大厅当中喝茶、吃早点。
野狼坐下后,一不喝茶、二不吃饭,直截了当把话挑明,珠子已经得手,请黄佑履行前言,将他们的人释放。
“好说,好说。”黄佑说话极是痛快,吩咐杜老憨:“去把大嫂和老先生请出来。”
杜老憨答应一声,转身出厅。
黄佑朗声一笑,抱拳道:“黄某说到做到,人我现在就交给大当家带走。还请大当家将宝珠留下,黄某自有重谢。”
野狼很是大方地将布包拿出来,放在桌上,请黄佑过目。
黄佑见野狼果真拿到避水珠,不免激动万分,但他毕竟是个在乎脸面之人,尽管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表情上却是故作镇定,给人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圣人样貌。
待将布包解开,一颗水绿色的珠子露出真容之后,黄佑竟由于过度激动而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野狼虚着眼皮看黄佑的双眼。有道是眼为心苗,看人双眼,便可知人心中所想。
就见黄佑双眼放光,暴露其内心贪欲。
“好好好……妙妙妙……好宝贝!天下少有的好宝贝呀……”
看黄佑那副倒霉德性,老小子分明是想哭。可是碍着有外人在场,故而强忍老泪,不叫自己难堪。
“好!”黄佑陡然一拍大腿,“得此奇珍,黄某此生无憾了!”
野狼懒得理会黄佑,只一心等着见到草儿和老舅。然而杜老憨去了半天,却仍不见回来。如此,不免叫野狼心生疑惑。
“老当家,”野狼抱拳道:“还请老当家派人去看看,为嘛老杜还不把人领过来。”
“哦哦,”黄佑笑着点头,“老杜这人是个慢性子,做事从来都是慢人一拍。大当家不必心急,待会儿他就把人带过来了。”
野狼攥紧拳头,已经动了杀心。
“黄老当家,你别是耍着俺们玩儿吧?你可知道,为了给你拿到这颗珠子,俺们几个差点儿陷在那座凶宅里面出不来。俺们拿命给你办事,你可不能拉屎往回嘬,拿俺们当傻小子使唤。”小狗快人快语,很是不给黄佑面子,说话嘎嘣脆,跟小水萝卜似的。
“对!”大牛接过话茬,喘着牛气,蛮牛一般叫唤道:“想拿俺们当猴儿耍,没门!”
“没门!没门!就是没门!”三驴扯着一副驴嗓子,高声叫道:“赶紧把俺老舅和俺大嫂领过来,俺们没空跟你废话!”
“对!快把人领过来,俺们没空给你废话!”二猪还有四羊,附和着三驴一块儿咋呼。
“哈哈哈哈……”黄佑朗声大笑,陡然变换脸色,“妈个逼的,凭你们几块料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本来,我想让你们见阎王之前先赏你们一顿饱饭,好让你们不至于饿着肚子下黄泉。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好!大爷成全了你们。今儿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也甭想站着出我这个门!”
图穷匕见,原形毕露!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憋好屁,到这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憋下去,不然容易憋坏五脏,让屎从嘴里出来。
就在黄佑这尊凶神露出本相的一刻,野狼的柴刀已经朝着黄佑的一张老脸斜劈了过去。
黄佑并非泛泛之辈,尽管上了年纪,身手却依然敏捷。
就在恶风袭来之际,甩颈侧脸快速躲闪。刀锋贴着鼻子尖儿一闪而过,未能伤及分毫,果然好俊身手。
然而,黄佑还是大意了。这一刀,野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