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足道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可是那个小道士给咱们下了咒术?”
可是,他又没察觉到痕迹,莫不是那小道士与他的水平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那还有和尚呢,和尚最是狡猾,难道连他也中招了?
和尚两手掐指一算,眉头紧锁,算了半天,又拿出法器,眉心皱得越发厉害,脸色涨得通红,眼球突起。
突然,喉间喷出一口鲜血,“走,快离开此处。”
这是警幻留下来的一处秘密联络地点,他们来之前仔细查过,没有任何异常。
却不料对方道法更高,竟然设了针对他们的阵法,算计了他们,如今再追溯,竟然又受伤。
跛足道人一听,将摆放在身边的法器一股脑收进随身的大口袋,搀着和尚起来,“那我们去哪里?”
“离开京城,针对咱们的除了阵法,还有紫色的玉律,这是皇帝开口申饬咱们了。”
和尚又气又不解,还很无奈,怎么就被皇帝斥责了?
皇帝乃是天子,金口玉言,他若说自己二人是邪魔歪道,此生怕是再也踏不上正途了。
虽说他们已经走了歪道,可是,也曾想堂堂正正走到人前,被人敬仰呀,不想一辈子当癞头和尚。
如今,只能暂避锋芒了。
他二人退去,暗中盯着他们的普通人和谨为也察觉到了。
赵至清问,“如此,他们便不会再来害人了吗?”
谨为道,“皇上金口玉言,他们再难调动灵气,想害人也有限。”
顿了顿他又道,“林少爷脚踝又肿了,在家里休养,托我谢谢二公子相助。”
赵至清无所谓地摆摆手,“都是我哥的人手,他临行前嘱咐我照顾好林家,收拾两个骗子,举手之劳。”
谨为不语,他没想到,这僧道二人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也没想到,季晴文竟然知道那么多他二人的事,更没想到,赵至清居然真的说动皇帝。
皇帝开金口,又有阵法、符篆辅助,一举伤了二人,将他们吓走。
又过些日子,王夫人与贾宝玉都大好,林黛玉胳膊的伤也痊愈,贾母心中欢喜,让王熙凤置办了席面,贾府又热闹起来。
宫里贾元春也得了消息,高高兴兴送了赏赐,又想到园子无人居住,空放着也是浪费,想到贾母有意把林黛玉许给宝玉,而林家似乎有拒绝之意。
便派了太监去传旨,让季晴文、林黛玉、薛宝钗等一起住到园子里去,命贾宝玉也随进去读书。
贾母听了欣喜不已,召了姑娘们去选院子。
季晴文与林黛玉对视一眼,心中恼怒。
这贾宝玉已知人事,一边对薛宝钗勾勾搭搭,一边对林妹妹贼心不死。
这贾元春,是生怕出不了事?
薛宝钗闻言一愣,然后抿着微扬的嘴角,不语。
贾宝玉尤其欢喜,瞥见林黛玉微微蹙眉,小心问道,“林妹妹想住哪一处?”
林黛玉看向贾母,“老太太和娘娘慈爱怜惜,我们姐妹感激不尽,只是男女七岁不同席,我跟姐姐和三姐姐、四妹妹不一样,还是不住到园子里去了。”
都是一日大似一日了,宝玉又是个男人,整日与他在园子里厮混,传出去成什么?
贾母脸色一变,“娘娘是让你们住到园子里去学习的,有何不可?莫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她意有所指看了季晴文一眼。
林黛玉道,“外祖母误会了,没人说什么,只是规矩历来如此,且二哥哥若要专心学习,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贾母还要说什么,林黛玉又道,“二哥哥本就是爱玩闹、静不下来的性子,园子里地方大、景致好,又有奇珍异兽,若再加上姐妹们,他只怕根本没心思读书。”
贾宝玉脸一红,替自己辩驳,“林妹妹,不会的。”
有宝姐姐,又有林妹妹,园子里又没长辈管束,这么好的日子,林妹妹为什么不去?
真是急死人了!
王夫人听了,哪怕再不喜林黛玉,也觉得她说得有理,斟酌道,“不如让姑娘们住进去,让宝玉在外头好好学习。”
贾母瞪了她一眼,“你要违逆娘娘的话?”
娘娘才晋封贤德妃,若家里人都不听她的话,外面的人、宫里的人,如何看她?皇帝、皇后如何看好?
王夫人语塞,看了看薛宝钗,期待她说句话。
薛宝钗却微低着头,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林黛玉焦急地看向季晴文。
季晴文冲她微微摇头。
于孝道上,她们不能再拒绝贾母;
从身份地位上,她们不能拒绝贾元春,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拒绝。
贾母见她们姐妹不再拒绝,满意点头。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