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撇嘴,“若不是林姑父死在任上,她们的名字也传不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薛宝钗不语。
史湘云也觉得林家姐妹得了皇后另眼相看,很没意思,撇开她们不愿意说,转而道,“我们去找二哥哥玩吧。”
薛宝钗面红如血,心跳得厉害,抚着胸口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去吧,等我好些,再与姐妹们一起去玩耍。”
她虽看着温柔随份,但史湘云知道,她打定主意的事,是断不会更改的,便自己去找贾宝玉了。
等到了那里,却发现人不在院子里,说是东府那边来人请看戏去了。
贾珍向来是个爱玩乐的,贾元春省亲回了宫,姻亲故旧少不得上门恭喜、询问,况且府里还买了许多珍馐美馔,正好与人边玩边享用。
史湘云没得去处,便又去了贾母处,季晴文与林黛玉正在与贾母说话。
当然,基本是贾母与林黛玉说,季晴文在一边听着,贾母不大乐意与她说话。
史湘云挑眉看向季晴文,“你如今成了林家大小姐,倒变得小气了,我听说娘娘省亲,送了你们不少好东西,你也不说让我们开开眼!”
季晴文觉得她挑衅得莫名其妙,“娘娘赏我们的东西,姐妹们都是一样的,因为义父有功,所以皇后娘娘才添了一些。史大姑娘是侯府的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地还跟没见识的小丫头们一样眼皮子浅?你可是闲得无聊,要找我们玩笑?”
贾母笑道,“云丫头向来是个爱凑趣、爱打闹的,偏你不懂玩笑,丁子点小事便要闹得阖府皆知。”
季晴文无语,明明是史湘云无理在先好吗?
林黛玉对贾母道,“家里有我一个不通俗务的人也就罢了,若姐姐也与我一样,哥哥可要头疼、辛苦死了。”
“林姐姐还是这么好心肠。”史湘云笑意不达眼底。
林黛玉没有接话,季晴文也不言语。
贾母见史湘云面上隐有讥讽不屑之意,也不想顺着她,让嫡亲的外孙女离心,便问她,“可去了你二哥哥那里?他人怎么样了?”
林黛玉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了,省得再碰上贾宝玉寻丫鬟做那等下*流事。
史湘云撅着嘴,“二哥哥一大早就去东府看戏了,宝姐姐身子不舒服,不想出门。我本说去园子里开开眼界,却又还没有收拾好,到处乱糟糟的,尤二嫂子叫我别乱跑,等整理好了再进去。”
贾母点头,“她说的也是。哪天归整好了,咱们娘们也再去院子里慢慢逛。”
史湘云开心的点头,一日便在贾母处与她说话逗笑,晚上又去贾宝玉院子里与他玩闹一阵,直到袭人再三催促贾宝玉睡觉,这才回去贾母的碧纱橱休息。
贾宝玉与史湘云谈得兴起,又见她面色红润有光彩,与以前的薛宝钗身材倒有三分像,心里有些热,夜里又拉着袭人倒在床上,行那云雨之事。
事毕,抱着袭人感慨,“大姐姐与二姐姐都在宫里,其他姐妹们若能再不分开,便好了。”
袭人笑道,“姑娘们大了都要嫁出去的,哪能一直在家里陪着你?便是你愿意、姑娘们也愿意,老太太、老爷太太们也不同意啊。”
“再就是我,昨儿我妈和我哥哥商议,想要赎我出去呢。”
贾宝玉吃了一惊,“为什么要赎你?”
袭人道,“我原是你们买来的,比不得你这里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别处,独我一人在这里,算个什么事?我从小儿来,跟着老太太,又服侍了史大姑娘,如今又服侍你几年,如今我们家来赎,府里宽厚仁德,说不定连身价也不要就开恩放我回去了。”
“我只一心不放心,想来老祖宗也会依着我的。”贾宝玉把她搂得紧紧的,连双腿也紧紧缠着她的身子。
袭人心中一喜,嘴上却道,“为什么不放?我去了,还有好的来,不是没有我就不成的。我妈好好向老太太求求,咱们府里又从来不干这霸道的事,老太太定会同意我走的。”
贾宝玉越发急了,“这么说,你是去定的了?”
袭人道,“去定了。”
本想让贾宝玉再留,却没想到他竟赌气道,“早知都要走的,我就不该让你来,也不要与其他人亲近,免得到后只剩我一个孤鬼。”
说完,他撒开袭人,面朝里面睡着了,卷着被子,让袭人整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
好在屋里有炭,不至于那么冷。
袭人穿好衣裳,默默坐在床边,见贾宝玉依旧不转身,想了想,复又趴在他身上,柔声道,“你要诚心留我,我自然也不出去的,咱们的情份又不比别个。”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你这个呆子。’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句。
贾宝玉心喜,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人紧紧搂着,“那你说,我要怎么留你?”
不管薛姐姐还是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