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如此这般过了好几日,杜若晴和恪儿算是和清云宫里头的仙侍混熟了,她们对于小孩子十分好奇,也耐得下性子去和恪儿玩,于是杜若晴不时便带着恪儿去找芝蓝等人,她们在天上生活了也有几万年,听说过许许多多的奇闻逸事,恪儿正是处在好奇心旺盛的年纪,经常缠着芝蓝给他多讲些故事,讲完了故事,芝蓝再带着他到四处去闲逛,小家伙整天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杜若晴很快就熟悉了清云宫的事物,这座仙府初看是沉朴幽静,再看却只有挥之不去的冷清,满庭鲜妍,云烟袅袅,美则美矣,却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不管怎样看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苍凉。

不知道宫殿内是什么样的,星复的寝殿,也是像这样冷清吗?

鬼使神差般,杜若晴一个人来到了星复的寝殿前,雕花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杜若晴轻轻伸出手,那座看似笨重的门在她的手触碰到它的那一刻突然弹开,把杜若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杜若晴惊魂未定地望着大敞四开的房间,从门口望进去,只能望见一个纯白的屏风,杜若晴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一股凉飕飕的感觉突然从她的心底竖了起来。

她绕过屏风,进入的像是一个空旷的空间,房间虽大,摆设却只有寥寥几件:一把修颀雪白的长剑,一张不大不小的案桌,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公文,一张四平八稳的矮床,被褥之上还隐隐冒着凉气,还有......一幅画,安安静静地挂在床的正对面。

杜若晴凑近一看,画上的却不是星复,而是一名白衣女子,头上只挽着一个低低的髻,剩下的几缕碎发漫不经心似的搭在瘦削的肩膀上,那名女子脸上纯无血色,像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整张脸已经接近透明,她只身一人站在漫天雪花中,身上已经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而她穿得是那么单薄,好像脆弱到下一刻便会消失在这茫茫白雪中。

亦或是,这么女子马上就要和这纯白的天地融为一体了,周身散发的除了淡淡的忧郁外,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圣灵之气。

远看时,这名年轻的女子的神态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再去细看,却发现这股疏离冷漠的感觉反而与身着长袍的星复更有几分类似,这名年轻的女子,想必是星复的生身母亲吧,就算他整日穿着黑漆漆的衣服,依旧压不住那股寒霜似的气质。

杜若晴好像从来没有听星复提起过自己的父母,虽然自己也没有过多地谈起自己的过去,不过如今想想,他们好像还没有完全了解彼此,就走在了一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都感觉他们之间少了点什么吧。

"画上的女子很年轻......"杜若晴喃喃道,而星复说他独自在这里住了很久,而府上的仙侍也没有提起关于她的事,而关于星复的父亲更是只字不提,也许——

杜若晴大胆地猜测,事实应当和自己的猜想相差无几,关于这段过往,星复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在杜若晴自己讲起这些事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是在倾听,中心总是关于杜若晴自己的故事,而她,一直都是在说的那一个。

杜若晴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风斫,剑身雪白,剑柄却是乌黑,带着一股怪异的美感。好久没有拿过剑了,杜若晴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一步一步地走近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剑,一只手伸了出去,轻轻握住了细长的剑柄,结果暗淡的刻印霎时间便恢复了那副金灿灿的模样,像是有一股气流顺着杜若晴的手向外推去,直直通向尖锐的剑刃,剑身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倏忽拍向杜若晴的面门——

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温热的手一把拉住了了杜若晴的手臂,杜若晴像是逐渐回复了一些意识,转头正待去看,却被那人一把拉开,方才还满含杀气的风斫"铮"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生命,看着反而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模样。

像是身体逐渐回暖,杜若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头顶逐渐流向四肢百骸,杜若晴转头去看,却发现星复的脸色十分苍白,本就浅淡的嘴唇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漆黑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淡蓝色,与那画中的女子更像了......

杜若晴发现星复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额头上也不知何时沁出了一层冷汗,这副样子比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更恐怖。

星复什么话都没说,捧起杜若晴的脸就吻了下去,这个吻与先前的挽留更加激烈,唇舌粗暴地搅动着,仿佛要在杜若晴身上疯狂地榨取体温,杜若晴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股恐惧的感觉在她的脑袋里面炸开,她双手抵着星复坚实的胸膛,不管怎样推都推不开,星复感受到杜若晴的抗拒,紧紧地箍住了杜若晴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给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杜若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粗暴的星复,好像要疯掉的那个人是他,要将一切搅得天昏地暗的也是他……

新鲜的空气突然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里,杜若晴瞪大了眼睛,只看见星复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冰蓝的眼瞳渐渐变成了黑色,眼底已是一片彻底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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