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尸首,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处理了高静姝。
高铭瘫坐在地,哀嚎道,“姝儿啊,我的姝儿啊,我该如何向你的父亲和祖母交代啊,姝儿啊,我的姝儿啊。”
“先生,请您辨认一下,这些首饰以及没有完全被烧毁的衣物,是不是静姝小姐的。”看着面前的玉镯和烧黑的蝴蝶金钗,高铭的眼睛控制不住盈满泪水,他微微张了张嘴,但是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高绮月想要将高铭给扶起来,但是最后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用力。她抬起眼睑看了一眼白子珩手中的首饰,微微点了点头。白子珩转身看向张国梁时,高绮月忽然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高小姐?”白子珩回首问道。
“那件衣服的碎片,不是我姐姐的。”高绮月皱眉说道。
“那是谁的,你认识吗?”
“衣服上那发黑的丝线……”高绮月思考了一瞬,“应该不是普通绣线吧,是金线,府里的人基本上很少去穿那么昂贵的衣服。”
白子珩看向众人,众人只是将目光扫向张国梁。张国梁身体颤抖,愤怒地说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前段时间,刚好丢了一件衣服,又怎么着!”
“畜生!你这个畜生!”高铭颤抖着指向张国梁,“我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让你为姝儿偿命!你这个畜生!”
“总之,事不是我干的,即便你们的手上有我的衣服和玉佩,那也不一定能够证明是我。温以川这个人,居心叵测,根本就是想要陷害我。”张国梁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你……你作恶多端!除了你,还会是谁,还有谁能半路上拦截我的姝儿,将马车拆卸了,然后扔下悬崖!温以川,温以川又为什么会陷害你。如果他真的有罪,也是见死不救,知情不报。”高铭指着张国梁,脸颊涨得通红,“总之,我会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让他,为我的姝儿,为我高家,做主!”
“报报报,去报吧。”张国梁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反正,事情不是我干的。如果我真要做,为什么不在醉春风做,偏偏要回到这危险的书院。里面女人那么多,我又不缺这么一个高静姝。”
“你……你……”高铭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晕倒。
“先生。”白子珩立即打断二人,“温少郎说,他们先侵犯了高小姐,再将其杀害。现今,高小姐虽然尸身已毁,但我还是先安排仵作给高小姐检查一下,看温公子说的,是否属实。”
“嗯……嗯……”高铭哭着说道。
“即便属实又怎样?即便属实,也不一定是我侵犯了高静姝吗?不可能是温以川吗?真的是搞笑。”
顾念一抬起眼睑迅速看了一眼张国梁,然后又缓缓垂下脑袋。担心刺激到高铭,白子珩再次将张国梁等人押解回西院。刚开始张国梁不从,气得高铭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后来盛南初立即走到高铭的身侧,与高绮月一起搀扶着高铭回到了卧房。柳映溪皱眉看着顾念一,心中百感交集。顾念一感受到柳映溪的注视,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交汇,顾念一的眼眶逐渐盈满泪水。看着顾念一一脸无辜的模样,柳映溪又十分心疼。他缓步走到顾念一的身侧,问道,“以川,你如何证明,此事,没有你的参与呢。”
顾念一垂下眼睑,眼泪缓缓从他的眼眶中掉落。她低声呢喃道,“以我的身份,根本做不了那种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映溪一脸疑惑地看着顾念一。
“后面你就知道了。”顾念一被仆役押走,出门时,她在贺衔云的面前停了下来,一脸委屈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看着先生……对不起。”
贺衔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无奈。
次日,检查结果出来,死者生前受过侵犯。
高铭闻言,痛心疾首。张国梁对自己所做之事,概不承认。昨夜白子珩在审问肖辰宇和卫戍时,他们也一口咬死,他们与此事无关,当时只是在和张国梁在醉春风喝酒罢了,里面的歌姬可以作证。白子珩也去询问过歌姬,张国梁等人晚上确实在这里喝酒,酒醉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即便贺衔云身上的嫌疑极大,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顾念一。天冬大步走出来说道,“当时,我们因为一些矛盾打了温公子的书童,温公子定然是怀恨在心,所以刻意报复我们少爷。我们少爷的性格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再怎么说,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高小姐,那可是高先生的嫡孙女,高家的掌上明珠。你们看呀,绮月小姐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不都安然无恙吗?我们如何会去伤害静姝小姐。再说了,我们又怎么能知道静姝小姐什么时候会来学院,然后半道上拦截她呢。”
“是啊,天冬说得很对。”张国梁微笑着回首看了一眼天冬。
“可是,以川又如何知道?”柳映溪忍不住上前为顾念一说话,“以川他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连一只小鸟都不忍心伤害,如何会去伤害静姝小姐。”
“映溪。”顾念一噙着眼泪抬头看向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