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沈言清满头大汗的从里屋出来,只是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而福伯会错了沈言清的意思。
沈言清原想着替梁悦婠逼出身体里毒素后,回屋直接洗一下澡,没想到福伯直接将洗澡水送到了客房来了。
此刻再让人烧水回屋洗澡又太麻烦,况且身上这黏糊糊的感觉的确不太舒服。
沈言清看了眼里屋正在昏睡的梁悦婠,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直接脱了衣服洗了澡。
他忽略了福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套女装,正在软榻上和他的衣服并排放着。
或许是有些功夫底子在,梁悦婠片刻便醒了过来,她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便直接下床走了过去。
刚打开卧室的门,便看见外屋中有一人背对着她在洗澡。
沈言清听到开门声,直接转过头,发现梁悦婠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起来了!”人前处变不惊的永定侯世子,此时却手忙脚乱,整个脸上染上了一片绯红。
梁悦婠看清楚了此时的场景,立马将身子转了回去:“我…我刚刚醒来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就…出来看看!”
什么叫越乱越不得章法,沈言清算是体验到了,他洗澡之前忘了将衣服拿过来,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梁小姐,不知可否请你帮个忙!”沈言清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梁悦婠身体一僵:“什…什么?”
沈言清看着梁悦婠的背影说道:“劳烦梁小姐将软塌上的衣服放在这个衣架上!”
梁悦婠不自觉地说着:“那你坐在桶里,别起来啊!”
沈言清“刷”的一下,脸色全红:“自然!”
梁悦婠背对着沈言清,眼睛半闭着挪到软榻边上,注意到沈言清衣服旁边的女装,神色有些不自在。
又慢慢挪到衣架边,但是背对着怎么也挂不上去,梁悦婠刚想说她闭着眼睛递给沈言清算了,脚下便被衣架腿绊了一跤,连人带衣架直接倒向了沈言清。
福伯命下人给沈言清送完洗澡水后,和夜勤等了好久也不见沈言清出来,暗叹着:这世子的体力也太好了些吧!
夜勤仿佛知道他所想,泼冷水道:“世子是给梁小姐运功疗伤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福伯一听小世子无望,立刻反应过来:“疗伤?什么伤要那么久,世子可别用力过猛也晕里面了!”
说着,抬腿就往里走,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一阵响动,没有多想,福伯便推门而入。
就看见梁悦婠和沈言清两人全身湿透,沈言清甚至没穿衣服,梁悦婠虽是衣着完好,但是她整个人都压在沈言清身上,两只手正好抵着沈言清的胸膛。
福伯立刻将门关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夜勤笑道:“福伯,你怎么打扰世子的好事!”
福伯气得满府追着夜勤:“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说世子在疗伤,我怎么知道世子和梁小姐……”
梁悦婠和沈言清在屋里都听见福伯在外面大声嚷嚷了,沈言清为了护着梁悦婠,相当于直接抱住了梁悦婠。
梁悦婠现在手足无措,她压根儿不敢动,毕竟现在沈言清一丝不挂。
沈言清松开手声音有些沙哑:“梁小姐,要不你先起来!”
梁悦婠稍微动一下,便听见沈言清闷哼一声,梁悦婠吓得又不敢动了。
沈言清却是出奇的温柔安慰道:“无妨,你先起来,我现在能够到我衣服了。”
梁悦婠看着湿了一地的衣服,更加欲哭无泪,眼睛一闭,心一横,不小心摸到了沈言清的胳膊,借着力直接起来了。
然后便听见一阵穿衣的声音,片刻后,沈言清说道:“可以了。”
梁悦婠转过身睁开眼看见沈言清的衣服已经皱皱巴巴的不像样,而且沈言清的脸色竟也有些微红,两个人头发都滴着水,像两只落汤鸡。
梁悦婠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沈言清以为她在笑自己,梁悦婠立马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俩这样很好笑!”
沈言清闻言看了看自己也笑了起来:“我让下人重新烧两桶水,你去隔壁那间客房吧,只是府里应该没有合适你的衣服,多担待一点。”
梁悦婠却是走到软塌直接拿起那套比较朴素的衣服,笑道:“这套就很好!”
沈言清不知道从哪来的衣服,却也想到福伯的打算,神情更不自在了,说道:“你先沐浴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