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译看向一身桃红的梁悦婠,他其实也是有意迎娶梁悦婠为正妃的,且不说梁悦婠有梁靖这么个当丞相的爹,平南将军府的名头就足以令梁悦婠在世家小姐中拥有绝对的地位。
傅嘉译还未说话,梁悦婠却是脸色冷了下来:“贵妃娘娘,臣女还未及笄,现在还不宜谈论婚事,况且太子殿下的婚事不是应该由圣上和皇后娘娘定夺吗?”
虽是贵妃,你也不过一个妾,在这搬弄是非!
她的语气中别说惊喜,甚至连恭敬都没有,差点没有指名道姓地说,王贵妃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贵妃被梁悦婠说的一愣,脸色微红,刚要生气发作。
薛皇后却是很满意梁悦婠的识时务,所以很好心地帮她解围:“妹妹,梁小姐说得没错,太子还未能为皇上分忧,处事还有些欠缺,现在并不着急成婚,况且这种事情,妹妹说了可不算,皇上还没发话呢!”
王贵妃何曾被薛皇后这么批评过,当下脸色就不好看,甚至心里已经恨上梁悦婠了。
傅嘉译却是愣住了,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地份,哪有别人拒绝他的份,他看向梁悦婠,却发现梁悦婠看向他的眼神中,一丝仰慕都没有,反倒是有恨。
恨?为什么?傅嘉译不懂。
薛皇后看着梁悦婠却是好脾气地说道:“行了,你退下吧,跪了那么久,膝盖也不好受。”
这话就好像在说王贵妃,故意让梁悦婠跪上那么长时间。
梁悦婠刚坐下,梁雨萌便阴阳怪气道:“姐姐,你不要伤心,没事的!”
梁悦婠明白梁雨萌的幸灾乐祸,好笑道:“是啊妹妹,所以你待会要好好表现,争取我们相府能出位太子妃呢!”
“你!……”梁雨萌气怔。
宋恣欢却拉过梁悦婠安慰道:“表姐,你刚刚太冒险了,还得罪了王贵妃!”
梁悦婠含笑:“无妨,我又不打算与皇室攀亲,跟她打不上交道。”
宋恣欢却轻声说道:“这倒没错,我爹私下里也跟我说过,不要攀附皇室,那是个虎穴!”
梁悦婠却想前世的宋恣欢的确没有掉进虎穴,却也是进了狼窝。
又过了片刻,时间差不多了,薛皇后心情大好地说道:“好了,往年各位公子小姐都有才艺表演,今年照旧,大病一场之后,还是得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活力才舒心啊!”
“和淳公主到!”一身银红暗花齐胸襦裙,上面绣着各色百合,又披着银白薄纱云锦的和淳公主缓缓走了进来:“母后!”
“和淳,你怎么才来!”薛皇后语气亲昵的问道。
“母后,我只是在挑衣服,都怪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和淳依偎在薛皇后怀中撒娇道。
薛皇后摸着和淳的头发笑道:“我的淳儿自然是最美丽的了!”
梁悦婠看见这个前世的小姑子,想起来上一世和淳喜欢的人好像是沈言清,只是当时沈言清并不喜欢和淳,并且帝后夫妇和傅嘉译都不同意和淳嫁给沈言清,在几次三番地拒绝后,和淳却不纠缠着沈言清了。
只是当时京都流传最广的一则皇家秘事就是,和淳嫁了一个长得很像沈言清的人,那人还因此被封了四品官。
梁悦婠成为太子妃后,听闻和淳在公主府养了四五个面首,每个人与沈言清都有某种五官上的相似。
所以后来,沈言清特别厌恶和淳,甚至到了一眼都不想看的地步。
沈言清也因为这件事,被好些贵族公子私底下嘲笑了很久。
想到这,梁悦婠便不自觉地看向这位永定侯世子,目光所及之处,正好沈言清也看着她,梁悦婠有种被人抓包地懊恼感,立马收回了目光。
梁悦婠嘀咕:“这人可真是……”
宋恣欢以为在和她说话,便问道:“表姐,你在说什么?”
梁悦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今年要表演什么?”
宋恣欢略带傲娇的笑道:“当然是舞剑啦!”
梁悦婠点了点头也是,宋恣欢的舞剑一向是北启贵女望尘莫及的,但是也为多数人不屑,不是所有小姐都会学舞剑,并且大多数人家也不希望有个舞刀弄剑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