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红衣的就是梁悦婠!”
“刚刚在宫门口她们姐妹俩还在争执呢!”
“果然,相府这后院的水也够深的,那秦姨娘也不是善茬!”
“幸亏梁悦婠还有个平南将军府作后盾,要不然早不知道怎么没的呢!”
“你看看,嫡女就是嫡女,以前觉得梁雨萌还不错,现在一对比,别说梁悦婠了,宋恣欢都比她仪态好太多了!”
梁雨萌因为腿伤只能走小步,而且按照身份,她走在最后,所以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又听见众人的议论,从前得到的荣誉仿佛刹那间灰飞烟灭,梁雨萌暗自发誓一定要除掉梁悦婠。
“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
皇后薛采琼刚过三十,虽然保养得当,但是与而刚二十的贵妃来说,终究是老了些。
不知是不是大病一场的缘故,皇后并没有选择平日里她最喜欢的华丽的服饰,倒是选择了一件略显家常的松青礼服,显得整个人很是平易近人。
只有梁悦婠知道,看似无害的薛皇后,才是最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人人都以为薛采琼不得宠,天和帝只是因为太子和皇后的地位而尊敬她,甚至贵妃王书晴都能几次三番地出言讥讽她。
而梁悦婠也总因皇后在贵妃那受了气,便被以婆婆想念儿媳之名召进宫里,多方刁难,那时她只是为了傅嘉译全都忍了下来。
前世,她听傅嘉译说起过皇后对贵妃忍让许久,他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受气,没多久后,王书晴便被人发现在她宫里私会男人,天和帝当场大怒,扇了王书晴一耳光,杖杀了当场所有人,王书晴被关进天牢,还未等着天和帝有所命令,便被人发现在天牢中衣衫不整的死掉了。
天和帝知道的时候,薛采琼只说了王书晴是畏罪自杀服毒而死。
不久,王家便被傅嘉译找了贪污受贿的理由上报天和帝,竟沦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贵妃王书晴美得很有攻击性,很是张扬,而且她仗着天和帝的宠爱恣意却又能很好的把握分寸,虽然背后也有王家的支持,但是若是自己没有真本事,怎么可能那么年轻便坐上贵妃之位。
“皇后娘娘万安,贵妃娘娘万安!”
梁悦婠看着薛皇后,也跟着众人跪下慢慢拜了下去,心中却想起前世的种种,虽然她是相府嫡女,外祖是平南将军,但是薛皇后并不满意她这个儿媳。
薛皇后觉得梁悦婠性格太过软弱,难以扶持傅嘉译成就大业,所以几次三番的将梁悦婠召进宫里为难她,甚至有一次想安排侍卫毁她名节,令她成不了婚。
所幸那会平南将军府还未倒台,梁悦婠对傅嘉译还有用,所以傅嘉译及时赶来才阻止了这场阴谋。
梁悦婠跪在地上,手心沁满了汗,心中起伏不定。
“哪位是梁相府上的大小姐,上前来给我看看!”王贵妃看着那抹红衣笑着开了开口。
众人看着梁悦婠,梁悦婠举止不差的走上前去,面带微笑地对王贵妃请安问好。
王贵妃看着梁悦婠笑道:“真是个标致的人儿呢!姐姐,你看看这孩子配不配得上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梁雨萌气得心疼,她看了眼王贵妃又看了眼梁悦婠,眼底的怒火简直要烧了整个凤来殿。
梁悦婠一怔,跪下说道:“多谢贵妃娘娘抬爱,臣女愧不敢当!”
王贵妃却是笑了笑,有这么个恣意妄为的儿媳,也不知道薛皇后会是什么反应。
薛皇后看了眼梁悦婠,她是听说过梁悦婠的,只是一个仅仅会争风吃醋打伤幼妹的跋扈女子,怎么配做太子妃。
薛皇后刚要反驳,外面传来一声:“太子驾到!永定侯世子到!”
“贵妃娘娘又在为我牵线哪家姑娘呢!”太子傅嘉译表情阴沉,嘴角却是笑着,步伐不急不徐。
“给母后请安!”
薛皇后看见傅嘉译却是很高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傅嘉译说道:“与言清一起在父皇那里商量些事情,想起今天凤来宫中有宴会,就拉着言清过来了。”
沈言清闻言也笑道:“给皇后娘娘请安,言清来迟了!”
对于这个永定侯世子,天和帝一直都是以安抚为主,不会给沈言清太多权力,却也不会落得天下人口舌,所以皇后对待沈言清的态度也很微妙。
“不必多礼了,既然来了,快坐下吧!”薛皇后对待沈言清倒是不咸不淡。
王贵妃此时对着傅嘉译笑道:“太子殿下,你看看梁小姐可合你心意?配得上你的太子妃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