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听到了熟悉的聒噪,觉得惬意许多。
“岁岁还没十六吧?”花鸳回头。
岁岁拿着一堆草药,点了点头,说:“但是奴婢明年就十六啦!唉……奴婢还是先去放药草吧……”
赵夜清准她走了,花鸳叮嘱她慢点别着急,又和天河道:“说起来云汉多大了?”
天河摇摇头:“这个不知道,殿下,那小子是你捡来的,你知道吗?”
赵夜清道:“约莫,十六,生辰定在九月,捡他那天。”
“居然和我一般大!而且生辰还比我晚!”花鸳惊讶:“完全看不出来,看着比天河靠谱成熟多了!”
“?几个意思啊小花娘,”天河抱臂:“那要是这么说,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有你们这么说长辈的嘛?”
“明明就是,”花鸳说:“天河哪有长辈样子。”
“嘿,我还是真是无法反驳你哈?”天河又道:“那证明我显得年轻,你看看云汉,再看看殿下,他俩不行,显老。”
赵夜清:“……”
这份聒噪突然也不想要有了。
“殿下哪里显老了!”花鸳回道:“明明就很年轻的好不好,这叫稳重!”
“他看着都不像是二十像三十了好吗?你是因为殿下长得好看才有这种错觉!”
“难道不是因为天河太幼稚了嘛!”
“够了……”赵夜清这还没走过院子里,已经开始头疼了:“三十?”
“我突然想起来……”天河挠了挠头:“我还有点事儿,种子在你院子种着呢,我先走了再见。”
天河没影了,赵夜清低声:“算他小子跑得快……”
但是花鸳刚才的维护他非常受用,并没有计较天河的冒犯。
“那我去看看种子,”花鸳想起正事儿,说:“晚点给殿下熬药。”
“嗯,去吧。”
刚才的维护完全是出于下意识,花鸳回到院子里,才觉得自己有点藏不住事儿,仔细想想赵夜清哪里需要她护着,张张嘴天河就怂了。
把觊觎王爷殿下写在脸上的,到底是谁啊……
花鸳心事重重的蹲下,捣鼓了一下那盆专门种着药草种子的花盆,现在还不敢看它发没发芽,花鸳决定在等两天。
不过院子里的花倒是开了不少,颇有她当初小屋子的感觉了。
花鸳盯着这些花,忽然笑了出来,折下枝条和花朵,编了一个花环。
岁岁抱着被单正打算给她收拾房间呢,路过之时看见花鸳在编花环,感叹:“真好看呀,小花娘要送给殿下吗?”
“这个?”花鸳看着手里的花环,岁岁要是不说她当真只是编出来玩儿的,可是岁岁一说,她忽然有点想看赵夜清戴上这东西的样子了:“不可能的吧,殿下才不会戴这种东西呢。”
“你试试嘛,殿下喜欢也说不定呢!”去过苏城,岁岁愈发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美好,怂恿到:“去嘛去嘛。”
带过去给他瞧一瞧,也没什么不好吧?
暗恋便是如此,生怕看出来了,又生怕他看不出来。
花鸳戴着编好的花环靠近正厅,询问路上的小厮:“殿下在哪儿呢?”
“哦,在正厅谈事情呢,这几天事情都搁置了来着。”
原来为了陪自己去,赵夜清还特意延后了事务。
那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花鸳转身想走,就听小厮道:“不过殿下好像是不太高兴了……最近京州旁边的昌县,貌似不太平的样子……此事交给殿下就近解决,但是好像不太顺利。”
赵夜清不太高兴了吗?
花鸳看了看手中的花环,又看了看入夜的天色,说:“那我去看看吧。”
“好嘞,”小厮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太好了,要是殿下生气了的话,咱们大伙就都遭殃了。”
“殿下以前很凶的吗?”
花鸳回忆自己来王爷府的这一段时间,除了一开始,就很少看见赵夜清真的发火了。
……但是他发火确实很恐怖的。
“嗯……”小厮一边带她过去,一边说:“倒也不是这种,其实殿下反而是很少生气的,只不过他很严格,瑕疵必究,而且吧日常脸色也不好看,大概是不怒自威吧?”
花鸳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初来乍到的时候,自己还差点被他吓哭了呢。
刚走到正厅门口,花鸳和小厮便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匪帮真有这么大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