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家吧。
花鸳这样想着,发现自己刚才语气有点冲,说:“抱歉,我不是有意这样说的,刚才有点激动了……”
也可能是岁岁的事情实在有些刺激到她了,她总是害怕有一天赵夜清也像钟书筠一样,是个假面的伪君子。
“这些事情我们说说倒是无所谓啦,”芦霏道:“你可千万别再王爷殿下面前说,小心被砍头……”
花鸳点了点头。
虽然她觉得殿下应该是不会这样做的。
“什么不能说的,”赵夜清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特意跑出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殿下!”花鸳回头,看见赵夜清走进来:“不是说了一会就回去了吗,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猜到的,”赵夜清说:“方才说的不无道理,本王认可,有什么不能说的。”
“方才……”花鸳脸上一下羞红了:“你、你你你,你从哪里开始听的呀?”
“你说,明媒正娶后,还和别人不三不四,是道德问题。”
花鸳松了口气。
那还好,还好没听见前面的内容。
“……”赵夜清见她低头叹气,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说:“不是有意偷听的,是刚巧走过来,你们正在聊。”
“没有没有,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倒不如说听见赵夜清这样说,花鸳打心底里高兴,有一种想法被人认可的感觉,不自觉地去征求很多认同感:“……那殿下以后也会纳妾吗?虽然这的确……”
“实不相瞒,本王此前并没有婚娶打算,”赵夜清毫不隐瞒,道:“本王原本是想一辈子不成亲的,外人的流言蜚语,本王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他的眼神移开,说:“若是决定要娶一人,便是只娶一人,他人如何想的,和本王没什么关系。”
花鸳眼睛一亮,回头看向芦霏,好像在说:你看你看!我家殿下就是这么君子!
芦霏倒是投来鲜艳目光,随后笑了笑说:“那殿下和小花娘,当真是心有灵犀,小花娘的担心多余啦。”
“……”
花鸳眨了眨眼,忽听赵夜清道:“你担心本王娶妾吗?”
“我……”花鸳藏住自己的腌脏心思,说:“因为觉得殿下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所以……可能对殿下的要求高了些?”
“担心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不如走,”赵夜清虽没听见自己想听的答案,但也觉得不该心急,侧了侧身子:“走吧,带你再逛逛苏城。”
出了成衣铺,花鸳还是有意无意的瞄着赵夜清,这种倒是一直都游刃有余的样子,丝毫没有自己方才的慌张。
果然他其实……
昨日那声“阿鸳”冲进了花鸳的脑子里。
……或许他有点,喜欢自己?
否则为什么会叫自己的名字呢。
不管是只有一点点,还是完全不喜欢,芦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青山绿水风花雪月,都是要自己去寻的,赵夜清就算现在还不喜欢自己,花鸳也会努力让他多喜欢一些的。
纵使不是男女之情,她也享受待在赵夜清身边的每时每刻,被这样一位王爷守护的天下,也是如此幸运。
“殿下明日想吃什么?”花鸳只要看见他,不知不觉就把疑虑抛之脑后,忍不住笑了,道:“阿鸳好准备准备。”
“什么都行,只是……”赵夜清说:“你教教吧,本王也想学会。”
“唉?学做饭?”
“嗯,感觉还挺有趣的。”
“好呀,”花鸳也觉得甚是有趣,说:“现在杨梅荔枝都成熟啦,可不可以要一点做杨梅汤,荔枝酒?”
“当然可以。”
“对了对了,还有冷面、排骨汤……”
“都可以。”
下午,太阳不那么晒眼的时候,马车准时来接赵夜清一行人,一路回到王爷府,已经日落西山了。
“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府门口,天河似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人盼回来了:“小花娘,你这种个草怎么这么麻烦啊?居然还要准点带这玩意晒太阳?”
“我也没种过这株草嘛,都是凭直觉和经验,”花鸳下了马车就听门口的天河在抱怨,失笑道:“好啦我回来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我这几天可是完完全全按照你的意思,一刻钟都没有耽误过,”天河摇摇头:“感觉自己的时间突然这么规律,像是老了十岁。”
“话说天河你几岁了?”
“十九。”天河替几人打开门,又道:“小花娘芳龄才十六吧?”
“嗯,”花鸳说:“我是一月份生辰呢。”
“哦这样啊,殿下是十二月,我是七月,那你俩挺近的。”
赵夜清跟着他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