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修长的手指在把手上微微蜷缩。
他凤眸微不可见的轻轻一动，然后轻声道，“苏奴，问她要不要上帝驾。”
苏奴小跑过去，他看见姜木微微侧首，似乎在耐心听苏奴说话。
姜木就是这样，不管对面的人是谁，她对待他们永远都认真无比。
姜木的视线微动，原越牢牢抓住她暼过来的视线，却只是一触即分，仿佛她受不住他炙热的视线。
原越伸手微触眼睫，无所谓的笑了笑。
噢，是他又泄了心底的惊洪，惊了猎物。
苏奴很快又小跑回来，对原越摇了摇头。
原越意味不明的笑了，却是往后一躺，漠然的垂眸说道，“回养心殿。”
帝驾在百花之中走远，镜水不解的看着自家姑娘的背影。
她怎么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明明就在眼前，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她根本意会不到，只能错过。
“姑娘？”
姜木垂首。
她明白原越的意思。
上帝驾……便是与他同行。
原越这是给她个台阶，让她开口求他，好求得容易些。
她才不要。
若是求他，她便真的只能落在原越的羽翼下当金丝雀了。
更何况……她有母后了，为什么还要投入原越的怀抱呢？
“姑娘，这不是回常青宫的方向啊。”
姜木抿唇道，“散散心吧。”
刚才去仁寿宫又一次扑空了，路上又碰见原越，她有些心烦意乱。
所幸春日的花花草草很多，她途中还绕路去了梅花林。
冬日过去了，梅花林内一片萧瑟的空枝，正如她的心情。
正如她的处境。
“就算来年的梅花又盛开了，也不是从前的那些梅花。”
不远处，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些熟悉。
姜木停下脚步，又听那道声音道，“公主，奴婢在洗衣房呆得挺好的，没有想换地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