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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杯酒(七)(1 / 3)

“是。”

李孚谕皱眉道:“这是自古相传的东西,既然能被创造出来那就有它的道理。”

“那为什么男人就不用学三从四德,学孝敬岳父岳母,侍奉妻子?”

李望津一边说一边踏上他让人找来的马车。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李孚谕放下帘子,翻身上马,慢悠悠地行在车窗旁,道:“男人要建功立业,养家糊口,倘若女人不安分守己,还要使家宅不宁的话……”

李望津打开车窗,探出头打断他,“前朝有女帝、女侯,女官……《丹鸟录》上还有女将军与她夫婿一主内一个主外呢,可见女人并不一定要囿于后宅,女人也能安邦定国。”

“你信这些人编造的闲书。”

“不是闲书……”

“就算是真的。”李孚谕扭头直直盯着她道:“可前朝不还是灭亡了吗?这些人尽数湮灭,你说的这些,也就史书记得,千秋百代,只出了零星几个算得上是有功绩的女人。”

“三从四德这种东西就像铁链子一般,拴着女人让她们只能在方寸之地打转,屈服听从她们的父亲、丈夫、儿子,像宠物一样被驯化,倘若他们能像男子一样走出去,又怎会只是那几个?”

李望津又道:“况且,万古云霄也不过是鸿蒙一厘,人生几十载又算得上什么,我只求今生,不论后世,在我眼里,史书记得我,就是后世记得我。”

她说这话时唇角微扬,眸若灿星,脸颊是少女的青涩,眼神却满是坚毅与无畏。

李孚谕愣了愣,别开目光,一瞬间又恢复严肃冷漠,伸手将被她打开的窗户合上,低声斥道:“歪理。”

“哪里是歪理?七哥说不过我就说我的话是歪理。”

李望津不服,还要再辩,李孚谕一手拉缰绳,一手按着车厢上的窗户,他是习武之人,力气很大,李望津尝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遂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李孚谕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嘴角微微扬起,弧度几不可察。

过了会儿他勒住缰绳,马车也顺着他的动作渐渐停下。

他抬手敲动车厢,淡淡道:“下来。”

里面静了片刻,李望津不情不愿地钻出车厢,她记得李孚谕说过他掌管稽查司,从不徇私,想来是要带着她进宫找父皇太后告状了。

怎知掀开帘子一看,却并不是皇宫,而是御前街上的一家成衣店铺门前。

李望津眼前一亮。

李孚谕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沉沉道:“堂堂公主穿书童的衣服像什么样子,进去挑一件换了再回宫。”

话音落下,少女立刻跳下马车,脚下轻盈地跑进成衣店中,李孚谕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下属。

他走进店中,腰间还挂着稽查司的腰牌,一副严肃无情的模样,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身份。

上一任稽查司的掌使贪墨入狱,暂时找不到人替补时,七皇子李孚谕刚跟着朝中的老将军从边境游历回来,圣上便命他暂管稽查司巡视聿都。

李孚谕对什么都很认真,虽是暂管,他却事事亲力亲为,不是圣上宠爱亲近的孩子,只能拼命抓紧一切机会,他待在稽查司的三个月里,聿都治安优秀,嫌少发生有放火打劫,嫖赌之类的事情,威名令人闻风丧胆。

他无故停在一家店铺门口,吓得里面的人扑上前就要磕头,颤颤巍巍道:“殿、殿下呃……小民只是做些小本生意,没、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李孚谕脸一黑,停下步子,“没你的事。”

店家面色大喜,见他不是来找事的,点头哈腰称谢。

须臾,李望津换完了衣服,浅黄色的碎金裙穿在身上,黄莺一般飞了出来,“七哥!”

她随了程皇后,生得极美,店内有许多人因她驻足。

李望津笑盈盈地仰头道:“你是不是不会将我今日偷溜出来的事情告诉父皇和皇祖母了?”

李孚谕不说话,她又哀求道:“好七哥,求你了,替我保密吧,只一次。”

贤妃日日吃斋念佛,她很少过问别人的事情,每次去见她,她都是待在佛堂中,一边拨动佛珠,一边深深地叮嘱道:“你要上进,要争气啊,不能落后于中宫的人。”

长春宫内总是寂静的,李孚谕想,倘若他能有个亲妹妹就好了,叽叽喳喳的,宫中肯定很热闹。

“下不为例。”

李孚谕丢下一句,翻身上马。

淮河穿城而过,水波晃动,载着游船上的歌声荡遍都城。

李孚谕回了稽查司,马车驶进皇宫,李望津跳下来,宫墙上,落日熔金,万里云霞瓢泼如织,绮丽绚烂,如一副盛世书写的画卷。

她忽然想起,御花园里的待宵花一定开了,晚霞这么漂亮,花丛开得正盛,不如采几株带给母亲看看,她定然欢喜。

宫人跟在她身后,傍晚时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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