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白骨案(10)(1 / 2)

郑旗问:“郝瑾瑜没有表示不愿意吗?”

郝启明说:“他是不太情愿,半夜被叫醒他还有点火气,嘟囔说‘就不能天亮了再去采吗’,我说‘我太痒了实在受不住’,他才磨磨蹭蹭开始动,我去拿镰刀的时候他又跟过去,指着满地的草药说‘不是有这么多草药吗怎么还要采?’我说‘还差两种草药’,他没吭声,看了我一会儿,说要回屋换衣服,回屋了好久才出来。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回屋找了一把水果刀带在了身上。”

郑旗问:“你儿子和你老伴儿不知道你俩要上山?”

郝启明:“对,不知道。我孙子还问我说‘为什么不叫爸爸一起去’,我说‘你爸爸明天还得开车开好几个小时呢,别影响他休息’。”

郑旗还有疑问:“你骗郝瑾瑜说你又长疹子了,他就没说要你撩开衣服他看看吗?他一看你不是就露馅了嘛?”

“我那天真的又发疹子了,不怕露给他看。”郝启明说,“再说,之前那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看我身上的疹子。”

“后来呢?”

“我们上山之后,我假模假样地割了一点草药,然后把他往那个山洞里带,说那里面有很多我需要的草药,他就跟着我进去了。”郝启明说,“但他好像一直对我有警觉,总是走在我后面,从来不在我前面走。”

“那后来你是怎么抓住机会下手的呢?”郑旗问。

“他总有松懈的时候啊,我就逮准机会用镰刀砍他。”

“砍他哪里了?”郑旗问。

郝启明说:“我是照脖子砍的,但是他躲了一下,我就砍到他肩膀上了。”

郑旗继续问:“他不是也带水果刀了嘛?他没反过来拿刀捅你?”

郝启明说:“他是跟我亮刀了,幸好我躲得快。他就一手捂肩膀一手拿着水果刀来追我,我对洞里的环境比较熟,就故意跑到洞门口,再从门口那个斜坡往上往里跑,但他是第一次进那个洞,完全不知道那个坡是个什么情况,洞里又黑黢黢的,他就从最上面那摔下去了,然后就没什么动静了,我用手电照了照他,觉得他可能是摔晕了,就大着胆子过去,见他就是半昏迷的样子吧,我就趁着机会把他勒死了……”

郑旗在电话里汇报完情况,说:“安队,你信真的是他一个瘦弱的老头把一个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子给杀了吗?反正我是不信。”

“你不信得要拿出合理的推测,要指出他的破绽,不是光说着不信就能破案的。”安修道。

“关于他说郝瑾瑜摔下去就没了动静那一段,我反复跟他确认过好几遍,说让他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细节,不要有遗漏,他始终没有提到呕吐。所以我觉得凶手不是他,但凶手也没有跟他过于详细地描述杀人经过,所以他对现场有呕吐物这一点是毫不知情的。”郑旗说,“还有,郝瑾瑜在进洞之前就已经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的塑料外壳取下来扔到外面的草丛里了,说明他在进洞之前就做好了要防御甚至是要先行动手的准备,那怎么可能被镰刀砍伤却没有反伤对方分毫呢?”

安修反问他:“你怎么知道郝启明毫发无伤?”

郑旗说:“我问了他好几遍,他受没受伤,他说没有。”

安修道:“这个问题好办,等叶医生忙完,让她给郝启明做做体表检查就行了。”

“对,看看郝启明身上有没有伤疤,叶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伤疤是怎么形成的。”

安修又问:“郝启明有没有提到他砍到郝瑾瑜肩膀那一镰刀是轻还是重?”

郑旗答道:“我让他重复了好几遍当时的过程,他有一遍是提到‘他被砍那一镰刀还挺重,应该流血也挺多的,再加上那么一摔,就半昏迷了’。”

“这就不对了。”安修道,“如果郝瑾瑜真的是伤到肩膀失血很多,怎么可能外套上有血迹而秋衣上没有血?又不是伤到脸或者手,也不是伤到肩膀上没有衣领遮挡的地方。”

郑旗也明白了:“对啊,还有一种可能,外套上的血迹是凶手的,是蹭到郝瑾瑜外套外裤上的,所以郝瑾瑜的秋衣秋裤上反而没有血。”

“嗯,等叶医生给郝启明检查体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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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斯语等着曹姐做完手术,又陪护了一阵之后,打算离开医院直接跟郑旗他们会合,却接到了分局门口警卫处大姐打来的电话,说有闪送员给她送来了果篮、鲜花和两盒保健品,担心她不回警局搁坏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取。

她折回警局去取了东西,卡片上写着“请叶医生转交保姆大姐,望手术顺利,早日康复”,没有署名,但叶斯语已经猜到了是谁送的,于是一个电话打给胡宇涛:“我家保姆大姐住院做手术的事情,你跟安队说了?”

胡宇涛一头雾水:“没有啊。”

“那你跟其他人说了?”

“也没有啊,这事儿我没告诉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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