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复杂,这东西抹在脸上,都可以直接登台唱戏了,但她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还附上一个欢喜的笑容。
看她欢喜的反应,惊喜和雀跃爬上了心头,李承煦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他平日里很少笑得这般开心,大都是笑意不达眼底。
眼下李承煦寸步不离,闻柏林那里自是不能如约见面。按照她们的约定,如若一方比约定时间晚上两刻钟还没到的话,那便是有特殊情况不能按时赴约,另一方也不用再等。
她看了看地上中箭晕倒的人,并不打算报官,要说她有得罪的人,那可能便是黄道,但黄道已经被流放了,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亦或是谁派来的?
“承煦,这个人……我们不能报官。”留着他,或许有用。
李承煦眼神疑惑,“为什么?”
“以后,以后我再跟你讲行吗?”
李承煦错愕,这个人刺杀温言,她还不报官,她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虽然他此刻很想知道这个秘密,但在温言殷求的目光下,李承煦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了。
“那他怎么办?任由他躺在这里吗?”他踢了踢地上的人。
“找人看住他,将他医好,我有话要问他。”
“此事交由我来办。”姑姑不说总有她的苦衷,他只要能帮上她就行。
温言没有推拒,她人手不够是事实,“先将他挪回我之前住的院落里吧,你先回去找辆马车,我待在这里看着他。”
李承煦深表不赞同,“我不能留你一人只身在这。”
“那……要不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找马车?”
回答她的是一只有力的手骤然将她拦腰抱起,下一瞬温言便坐在了马上,随后身后一个温热的怀抱贴了上来。
扬鞭驾马,风声自耳边狂奔。
温言发现自己是有些醉马的,她心跳飙升,只能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李承煦自身后围着她的手。
“李……李承煦,你慢点。”马上颠沛,旁边的商铺一一自她眼前颠着晃过,她开始有点想吐了。
李承煦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立马放慢速度,悠悠地骑着。
“姑姑你要是晕,就靠着我。”
温言想了想,决定还是顺从本心,她往后靠了靠,背部抵着李承煦宽大的胸膛,莫名地感觉很舒服。
慢悠悠的马蹄声错落在街巷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显耳,却也格外地好听。
与此同时,伴着马蹄声响起的,还有一颗如擂鼓般快速震跳的心。
“砰砰砰砰砰”,三里清风三里路,从此以后,步步风里步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