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跟他讲起了她想去找何费杨问一问关于凤茗姑娘的事。
曲岁云见到她满心都是想找人,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说:“他在牢里面关着的,你若想知道他和凤茗姑娘的事,至少先把伤养好了再去。”
曲岁云端着一碗汤,眼里真诚无比,卫初看了一眼他手里汤,又把目光移向他,默默把身子往后移了一些说:“你是要……喂我喝汤吗?”
见到她往后躲,曲岁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回答她说:“我喂你是因为你的手疼,还有这个点了你不饿吗?”
卫初确实饿了,但想着他府上又不是没有丫鬟,为什么不让丫鬟来喂她呢?
见她还是不肯喝的样子,曲岁云又道:“我都举了这么久了,你好歹喝一口。”
卫初见他好像是自己不喝就不会放下的样子,便跟他示意自己要喝。
一碗汤喂下来,把卫初喂得耳根都红了起来,曲岁云倒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像真的只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那个……汤也喂完了,这剩下的吃食我自己来。”卫初想忍着疼自己吃饭。
曲岁云把空的汤碗放下,自知她这是介意自己要喂她吃饭,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喜欢我吗?”
“啊?”卫初感到莫名其妙,想到他可能是觉得自己不要他喂饭可能是误会了,同他解释。
“我长大以后就没有被人喂过了,而且你也大了不是吗?”
曲岁云一愣,原来她还在把自己当成孩子吗?
他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也不想让她为难,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让府上的丫鬟来喂她吃饭,自己则离开。
卫初在府上修养了两三日,觉得自己身上的那种痛劲儿慢慢消失了,又准备去找曲岁云关心一下找王穆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她拉住一个过路的丫鬟问道:“您好,请问你知道你家大人在哪吗?”
“大人正在书房,姑娘你要去找他我可以领路。”丫鬟很热心地替卫初带路,来到书房外边。
“大人,卫初姑娘来了。”
书房内的曲岁云身上一件酂白色大袖长衫绣了白色的鹤纹,此时他正用手撑着头想王穆在边关看到的那些鬼神是不是人为。
发丝被红色发带半束起来,如瀑布一般自然垂下,有几根绕在他的手上显得随意又慵懒,垂着眼眸,正在思考什么。
听见卫初来了,他抬眸向她望去,面色如常,红唇不点而红,比先前的气色好多了。
这三日他没去找过她,现在她终于来找自己了吗?
他挥手让那个丫鬟先下去,然后忍着心中的激动问道:“伤好了吗?”
卫初脱口而出:“好了,所以我们现在赶紧去找何费杨。”
“我实在是好奇,这位凤茗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曲岁云垂眸,眸光中丝丝缕缕皆是失落,但卫初其实对那人还有点余悸,想自己等会儿见了人怎么克服心里上的困难与他对话,就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曲岁云想到至少她还没有提别的什么,便也不说什么了。
“嗯。”他淡淡应声,带着卫初去找了沈时眠。
见到曲岁云把卫初带来了,沈时眠立马上前和卫初搭话:“你可真神了,我们后面又去了一次凤茗姑娘的房间,果然又找出了新的东西。”
卫初好奇问道:“你们找到了什么?”
沈时眠告诉她:“有一封信,原先它被另一个东西覆盖在墙上,这日子久了那覆盖的东西落下,这信自然也就出来了。”
曲岁云默默地往两人中间一站,淡定地看着沈时眠,然后说:“我已经跟你说好了,今天来是要见何费杨的,查案不是我们的事,就用不着你分享了。”
沈时眠打量似地看了看曲岁云,想自己不才跟卫初说几句话,而且都是聊正经事,又没聊别的,他至于看得这么紧吗?
瞧卫初的意思,她也没有表现出喜欢曲岁云,就他还在那做出自己是她什么人的样子,沈时眠可以一点都不服。
但现在,的确是该先干正事,沈时眠迈步向前说:“走吧。”
三人一同来到牢房,再次来到这时,卫初没能避免地想到这一次刚和沈时眠见面的样子。
不怎么愉快,还差点被罚。
在到达何费杨的牢房后,他立马跪地求饶:“大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沈时眠冷漠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行恶霸之事,还想让我放了你?”
“我就是脑子一热,我不想杀她的。”何费杨在看到卫初后,又在她面前磕头说:“姑娘,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你,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就……就做出这种事。”
卫初见他朝自己看过来,下意识地往后半退一步,曲岁云将她揽在自己身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