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上写了被流放的高征在路上被以前的仇家报复,居然被打成了个残疾。
他的那个司马爹本来想在流放路上打点一下,让高征过得至少不要那么苦,结果知道自己儿子残废以后,气得直接一个公文告自己滥用职权。
沈时眠可觉得冤枉,他确实只是按律把人流放了,而且打人的是他儿子的仇家,跟他有什么关系。
懒得再去理会这人,沈时眠直接甩手把这份公文仍在一边,今天卫初提醒到他了,他决定明日再去看看凤茗死时的房间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待第二日胭脂铺刚开张时,卫初就来到店内找清霜,店内已经由清霜打扫干净了,只是货架上的东西少了好些。
“卫初。”清霜从屋内掀帘子出来,看到卫初来找自己了很是感动。
“今日那人若再来,一定要去官府告发他。”卫初提醒她说。
但清霜面露难色,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那人威胁我,若我去报官,他就要杀了我。”
卫初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眉,这人拿性命威胁,的确要更小心。
“那我们先等着,两位大人承诺会帮你,我相信他们肯定会言而有信。”她安慰清霜说。
虽然他们二人现在没有出现,但卫初凭借他们两世为人,信他们。
而不到半日,昨日那个人过来又来了,他见今日清霜还敢开门迎客,气得准备又过来砸了她店内的所有东西。
卫初见眼前的人一脸凶相,不是个好惹的主,也在心头替自己捏了一把汗,清霜在旁边小声说:“他就是昨天来闹事的人。”
话毕,那人不屑又凶狠的目光朝清霜投来,他靠近二人目露凶狠地说道:“昨日才砸了你店,你是觉得我昨日没砸干净,今日居然还敢开店。”
卫初镇定地和他对话:“你是什么人,我们这店开得好好的,何曾招惹过你?”
“你又是谁,我做事又几时轮得到你来说话?”这人说着就打算动手,卫初拉着清霜躲开。
“看来你打算今日还是打算来闹事。”卫初面对这人如此不讲理也没个好脸色了,她让清霜赶紧去报官。
那人见清霜准备离开,想拦住她的去路却被卫初阻止;“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劝你最好别闹事,不然等会儿你会后悔的。”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你以为你能阻止我?”这人恼羞成怒准备朝卫初挥拳,她弯腰躲开。
见没成,这人准备上手把卫初抓住,卫初虽然会几招,但奈何这人不仅是个练家子,而且气力也比她大很多。
她一不注意就被这人掐住了脖子,围观的人有想上去帮助的,但他们怕自己不敌那人,也都只能揪心地看着。
卫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眉头紧紧皱着,她好像觉得自己又快濒死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准备动手杀人。
意识迷糊之间,卫初摸到了袖中冰凉的刀,在意识不怎么清醒的情况下,她拿出小刀就朝这人的手臂扎去。
那人的手吃痛把卫初放开,她靠着墙闭眼就快倒地,在彻底昏过去以前,她感受到自己旁边有温热的气息,有人稳稳地接住了她。
“卫初!”来人是曲岁云,他着急地赶来连官服都还没换下。
看到卫初脖子上那道重重的红痕和她苍白的唇色,一瞬间心里慌了起来。
那人瞧见穿着官服的曲岁云脸上表情开始变得惊恐,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官场的人护着,把小刀拔出来准备转身逃跑。
报官回来的清霜带着人把他抓住,看到晕倒在曲岁云怀里的卫初着急上前:“卫初,卫初。”
“她怎么……”清霜看到卫初脖子上的红痕,猜到了那人掐过卫初的脖子,她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想杀人。
“先带她去医馆。”曲岁云抱起卫初就朝门外走,清霜紧跟其后,而那人则被官府的人带回去。
曲岁云将人带到医馆,连忙求人诊治,大夫让他把人放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替她号脉。
“这位姑娘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大人请放心。”大夫给了曲岁云和清霜两人一颗定心丸。
曲岁云看到在床上躺着的卫初,眼底染上一丝伤感。
他差点,又要和她分离了。
今日陛下找他,询问关于王穆他查得如何他。
曲岁云如实回答:“这人并无多大异样,只是他似乎与最近大理寺查的一件命案有关。”
任望尘闻言停下手中书写的笔,抬头看着曲岁云,微笑着说:“命案?”
曲岁云行礼回答:“是,王穆于两个月前突然失踪,如今生死不明,还牵扯到了万花楼的命案。”
但任望尘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问:“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了别的什么吗?”
曲岁云不知道他这话是想问什么,想了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