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置文指了指外面的人,沈时眠没理解,他解释:“虽然我不会用毒,但是我们剩下空兰族人有人会啊!”
“而且,我们总不可能只凭会制毒这一个条件来判断哪个是偷毒之人,搜集证据不也很重要吗?”
“对哦,是我脑子没转过弯来了。”沈时眠笑笑,同时也想到了既然这里还有其他人会用毒,自己和卫初或许还可以从他们身上找线索。
“已经正午了,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阿姊早上做的那馄饨汤还不错,听说是那个叫卫初的教她做的是吗?”黄置文将话题转向早上的吃食上。
沈时眠回答:“对,我也觉得今早的馄饨汤好吃。”
有人来传二人饭菜已经备好,马上就给他们送来,沈时眠对那人道:“等一等,麻烦把我的吃食送到我阿姊那里,我想和她一起吃。”
黄置文打趣他说道:“你倒是很喜欢你阿姊。”
随后他又对那人吩咐:“照做就是。”
沈时眠很高兴,对他行礼退身道:“多谢舅父成全,那我就去找阿姊了!”
黄置文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说道:“你们二人应当多亲近才是,去吧去吧!”
沈时眠高兴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出了门看到了在远处等着的卫初,表情立马严肃起来,走向她道:“他应该没有起什么疑心,至少今日没有试探我。”
“不可掉以轻心,他做事都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小心行事就好。”卫初望向他说道,“你现在要去哪?”
沈时眠兴致勃勃地说道:“已经是饭点了,我正准备去找阿姊吃饭。”
“这样,我们一起去。”他突然提议,“一个人吃挺没劲的,一起才好嘛!”
二人便一起去了沈若言房中,路上,沈时眠将自己听到曲静和黄置文的对话告诉了她。
“岁云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没醒,听曲夫人的意思,她也在怀疑我那舅父给他下毒了。”
“曲夫人知道你们是空兰族人吗?”卫初听到这猜测起来。
“应该是知晓的,但我们暂且顾不上这个,这大院内还有会制毒的人,我们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套出消息来。”沈时眠压低着声音提醒卫初。
“明白了。”卫初回应。
踏入沈若言的房门,二人都换上了笑容,沈时眠先跟沈若言打招呼:“阿姊,我们二人来找你一起用饭,你可会恼?”
“怎么会,快上桌吃饭。”沈若言招呼二人坐下,又对送菜的人道:“麻烦再送两道菜过来。”
三人一起在这吃了午饭,卫初吃完就先回房写信了,但她走之前已经和沈时眠商量好,等他问好沈若言院内有哪人些会制毒,他就来找她二人商量计策。
这边,沈时眠与他阿姊闲聊,问道:“阿姊,我们院中都是空兰族人吗?”
沈若言回答:“不全是,有些是无处可去,找到我们这里讨个住处谋个生计罢了。”
沈时眠犹豫片刻,又问:“那……阿姊知道我们这大院内哪些人会制毒吗?”
“制毒?你问这个作甚?”沈若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是想学吗?
“我想学。”沈时眠毫不避讳,“我想找出那个偷毒药害我们的人。”
“你……你要找那人?”沈若言没想到他是为此,毕竟他们找那人都找了这么多年,却没有那人丝毫的线索,令两位舅父一向气愤不已。
“是,阿姊,都怪那人才让我们的父母离去,血亲分离。”沈时眠不甘地说着,望着她,带着一点悲伤,这是发自内心的言语。
沈若言听着他的话,慢慢低下了头,眼里多了几分深思:“其实……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阿姊也会制毒?”沈时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想到沈若言会医,有些地方两者也相通,顿时就不奇怪了。
“我学的也没有那么厉害。”沈若言又道,“不如这样,我把你引荐给我师傅周望楼,他可厉害了,舅父也会向他请教问题呢。”
沈时眠连连点头答应,就跟了沈若言拐了几个地方找到正在那边分拣草药的杨石。
“师傅。”沈若言喊了他一声。
周望楼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是沈若言,并没有感到惊喜,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回头继续干起手中的活。
“你还舍得来见我啊,我都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师傅说这话作甚,我一直都惦记着您的,只是这几日我找回了我的弟弟,不小心给他上错了药,为了给他赔罪在捣鼓新药膏,这才没能来。”
说完,周望楼瞥眼看了看沈时眠,放下药草拍拍手,旋身坐到躺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这就是你的弟弟?”
沈若言道是,周望楼放下杯子,又仔细打量了沈时眠一番,像是在看什么熟人的东西,眼里还有点欣慰。
“不错,长得的确像你们的父亲。”他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