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答不上来。
只是一见了她，他便忍不住多宠她一点。
他伸出手，细心地理了理她额前碎发。
“许是我一直想要个安静妹妹的缘故。”裴凌道，“乐安性子虽静，但她不过比我小两岁。福安太闹，以前我总是同她斗嘴。”
“现在有了你，倒是正好。”
云卿晚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仔细听他说话。
妹妹……
他只是要她做妹妹吗？
若他确实没有纳她为妾的意思，那之前就是她错怪他了。
被压下去的那丝愧疚又涌了上来。
云卿晚声音有几分失落：“殿下如此对我，我却无以为报。”
她的确给不了他什么。
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裴凌轻笑：“你能回报给我的东西很多。”
云卿晚有几分不解：“我不明白……”
“比如说现在，”裴凌道，“笑一个看看？”
闻言，云卿晚有些腼腆地抬头看他。
她勾起嘴角，笑容在她面颊浮现，只是笑意清浅，不能直达眼底。
裴凌突然伸手，出其不意地去碰云卿晚的痒痒肉。
云卿晚对这些很是敏感，连忙边笑边躲。
但她哪里是裴凌的对手，更何况她还坐在人家腿上呢，还不是任由他做些什么。
云卿晚受不了了，想要从他怀里跳出去，却被裴凌一把拦住。
“好了，哥哥不闹你了。”裴凌轻声哄道。
云卿晚脸有些红：“殿下可真是……”
“真是什么？”裴凌笑声清朗。
“坏。”云卿晚小声道。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坏透了。”裴凌边笑边道。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又猛然出手。
“呀！”云卿晚吓了一跳。
她瞪了他一眼：“殿下说话不算话。”
方才说了不闹她了。
裴凌第一次发现这小兔子还会瞪人呢。她眼尾红红的，倒还真像一只小白兔。
兔子难得凶人，却只会显得她更加可爱。
裴凌捏了捏她的脸蛋，虽没使多大力气，却把那嫩肉弄得透着粉红。
“这次说话算话，真的不闹了。”裴凌把她放到地上，“走，带你去外面。”
两人出了船舱，到了甲板上。
河面上荷叶层层叠叠，随风摇曳。荷花开得不多，但却十分漂亮。
带着凉意的风吹过来，轻轻撩起裙角。
云卿晚突然想起小时候。
以前在乡下家里，附近有一片池塘，里面也有一小片荷花。
夏日时偷偷在池塘边看花，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事。
现在，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看花，而且，她如今所见之花，亦比幼时所见之花美丽。
“行了，我来吧。”裴凌拿过茵雪手中的船桨。
“是。”茵雪走到云卿晚身侧，陪她一起看风景。
不多时，船便靠了岸。
茵雪留在船上稍候，裴凌带着云卿晚上了岸。
“殿下，这是哪里？”
云卿晚见眼前是一座宫殿，但殿前却待着两只猫和一只兔子。
殿中还隐约传出猫叫和狗叫声。
再走近些，声音便又真切了几分。
裴凌推开门，云卿晚差点被眼前景象惊呆。
好多猫，好多狗，好多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