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秋荻靠在他的肩头,闻着那股遮掩不住的血腥气,静静地闭上眼睛。
待再睁开时,她观察到前方有一条大河,滚滚流向远方。
伴随远离河流的方向,乌鸦祭师再次带她回到山谷的丛林上方,向雪山上的天池飞去。
这一次,凰秋荻被乌鸦祭师扔在他曾经站过的水中平台。
两人入水前,乌鸦祭师收回从蝴蝶骨里延伸出来的巨大黑色羽翼。
入水后,两人的周边飘散开淡红色的血腥,随寒风浮动池水,红色变为淡粉色,再慢慢地飘散,直至变回池水的微黄色。
凰秋荻不动声色得往后退,在乌鸦祭师睁开眼的刹那定住身体。
她没有把握一击必杀,但也不想就这样屈服。
在他丝丝如寒流的眼神下,她甚至还能思考:诉求者的任务恐怕要完蛋。这个混居的族群现在只有乌鸦祭师、六名雌性、阿坝、萤卡和螳帅、奎阴、奎阳,还有琼斯三人……十五人,说起来还保留一半的族人。
相柳啊相柳,不过是搬个百发百中的技能,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乌鸦祭师动了,露出水面的肌肉//胸//脯震动,分开池水,缓缓地靠近过来。他的手在水下揽过凰秋荻的腰身,猛得用力紧紧地贴在他强壮的身躯。
凰秋荻感受到了,那令人羞耻的地方在寻找她身体的缝隙。她的身体还被抬起来,视乎要方便他的进入。
她冷的手脚打颤,垂落在温暖池水里的手握住那把匕刀。
乌鸦祭师闭起眼,仰起头。
他要占有这个雌性,却屡次被她奇怪的皮料阻挡,以至于他更用力去靠近那地方,想要强行占有。
然而,冰冷的寒芒在温热的水里尤为明显,这让他豁然睁开眼,收起那丝荡漾般地松弛。
他坚硬的五指紧紧地掐住那只纤细的手腕,阻挡那把锋利的匕首再进一寸。
殷红的血从池水里翻上来。
乌鸦祭师低头俯视她,幽深的双目锁住这张扬起得与众不同的脸面上比太阳还炙热的双眸。
他被诱惑了,沙哑地问:“你……不愿意?”
凰秋荻很紧张。她失败了,手被他的铁爪捏紧,尽管匕刀依然在手,却不能再进一寸。
她的心很怕,但目光很亮,咬牙说:“……吾,宁,死。”
【对啊,大不了定档重启。所以,这个有窗口期的任务可以重新来过吗?】
乌鸦祭师歪下头,不太理解这个雌性的想法。
他的额头露出青筋,水下钳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力道没有放松。他想要强行进入,同其他兽人一样占有雌性,但是那该死的薄衣阻挡他。
他低冷地笑出声,这才往后退一小步。
凰秋荻察觉到水下的手被松开,那比池水还炙热的东西远离她。
她的心一下子落地,呼吸也顺畅起来。
当然,她往后退一小步,靠在黑岩的山壁,滑入水,直至没顶。
凰秋荻憋很久,在水里缓了好一会,大有种要憋死自己的意思。
乌鸦祭师看出她的坚决,直接离开天池。
他站在黑岩上,暴//露着强者的身体。
右腰处发白的地方蜿蜒下一条红色的血迹,随他肌肉地收缩,伤口在快速的愈合。
他只是拿雪擦掉血迹,转身兽化出羽翼,振翅飞走。
凰秋荻把头靠在黑岩,直至身体恢复平静才拖着六根豪猪长牙,爬出温暖的池水。
她踩上雪地,摸在贴工作服的左手腕内处,喃喃说:“你可真灵光,我入水就化成超薄泳衣。服了你丫。”
自动适应性工作服在凰秋荻出水后化为蟒皮抹胸和裙裤以及筒靴。
她从系统仓库里拿出最后一个肉包,细细地吃着,嘴里充满肉味,眼里起酸涩。她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哭,但是没想到还是被这种事击中软弱。
她把香喷喷的肉包咽下去,深吸口气,压下那股心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