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绢花!”
纪昭亭:“......”
是不是有猫饼啊啊啊啊啊啊!!
虞常异完全不加阻止,正撑着面颊看得津津有味的,丝毫不顾忌纪昭亭身边的千金贵女们。
他知道,纪昭亭会顾忌的。
“越桃!”果然,纪昭亭开口了。
那十几名说要给她送绢花的人都在往花心里塞着什么东西,越桃心领神会,将短刀扔向纪昭亭,同时将离得近的两名娘子们搂着往后撤远些。
拔刀出鞘的那一刹,十几名青年都颇为默契地一一扔出了手中的绢花,乍看去,竟连成一道圆润的弧线。
纪昭亭前踏半步,正握刀柄向前挥劈。
那些花心里藏着的暗器千奇百怪,小针小箭小尖刀,全是到了她近前才从藏暗器的器具里she出来,实在是凶险。
她就这么腾挪转手,用短刀打落了一堆暗器,眼见着最后一朵绢花也紧随着飞来。
纪昭亭耳朵微动,听到机关的“咔哒”声,霎时,那器具呈花瓣型打开,细密的小针霎时如骤降的暴雨般迎面飞来,她心中一惊,这数量实在太多了。
纪昭亭不得不边接边往后退些,手中动作快得几乎出了虚影,直到一刀砍断那枚绢花及器具时,她才稳住身影,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息。
岂料这并不是结束,那筒状的器具身被砍断后,竟蓦地炸开一团烟雾,纪昭亭忙捂着嘴要躲开,那烟雾中响起急切的“咻咻”声,俨然是还有暗器。
一枚袖珍的箭矢藏在器具中,锋利的尖端在小团的白雾中隐匿身形,直朝着纪昭亭的右眼而去。
太毒辣的手段!
纪昭亭条件反射性眯起右眼,循声抬刀去挡。
只不过,有一道灰黑色的流光比她更快,只听“叮啷”一声,那箭矢应声落地。
这飞石如电的手法,实在是太熟悉了。
纪昭亭转头往裴旻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已走到了近前。
裴旻偏偏脸,示意纪昭亭往后站些。
“照山派、秦门、申义宗、落花派......”他可将那些人都瞧得仔仔细细的,“对女子使出这种卑劣手段,还算什么正道宗门?”
裴旻眼神微寒,神色也冷极了,他缓慢地扫过那十几位武者,抬手把住腰侧刀柄往外出鞘半寸,杀意渐渐溢出。
只听他沉声道:“纪副使不想打,那么谁也不能逼迫她,若你们实在想要过上几招,裴旻乐意奉陪,死生不论。”
此话一出,全场倒是安静了。
他们不了解纪昭亭,难道还不了解裴旻吗?
在萍州,柳之程并没有让他闭门不出地潜心苦修,在大大小小的江湖武会上都有裴旻的身影。
那双刀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赢了不知多少人,谁见了不叹一声少年英才。
池林可不会去碰这硬茬,更何况,拿钱办事而已,撑这面子何必呢,到头来受伤了可就不美了。
虞明遥正同他身旁的侍卫讲悄悄话,他不由啧声道:“小裴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情种呢,挺身救美人,必成一段佳话啊!”
那侍卫弯着腰低声道:“殿下的意思是?”
“当然是要帮帮他们喽。”虞明遥随即也压低声音,在侍卫耳侧说了些什么,那侍卫得了令便离开了。
见那些人不再说话,裴旻也收了刀,他侧身和纪昭亭交换了下眼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纪昭亭心里就一个想法:裴旻这话说得也太帅了!
当然,那飞石的功夫也帅得没边!
纪昭亭乜眼瞧向虞常异,后者正用某种满意极了的眼神也看着她。
这些皇室的人是不是个个都这么怪异?
她腹诽着,回了位置去。
而后对诗的对诗、斗棋的斗棋、切磋的切磋。
纪昭亭倒是饶有兴趣地把全场比武都给看了下来,那池林当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
是时,一个伺候的人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向虞常异禀报,说是后园子里死了人,正是二皇子殿下今日带来的贴身侍卫,广丹。
裴旻脸色一凛,连忙去了那后园。
虽然宫里的侍卫出了事归佑圣司管,但纪昭亭毕竟是巡察处的副指挥使,哪怕是要做面子,都得过去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