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李沐文即将要路过学塾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嘈杂不一读书声,似乎是比以往小了不少,没有犹豫转向去了学塾。
来到学塾里,推开他常来的教室门,出现在李沐文的视野里的不是往常一样的堆满了教室的孩子,却是零零散散的不到五个人。
不曾想整整一旬时间过去,便已是这般落幕的情景,在他身体不能走动的这段时间,随着时间过去其实也没有多少孩子能去看他的,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四五个孩子正在教室里,上自习课呢,(当然这里面除了李槐),听到推门声,还以为是齐先生走了进来了呢,贪玩的李槐连忙拿起书跟着也一起读了起来。
等看到来人是李沐文,五个人擦了擦眼睛,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呀,是李先生来了”。
那个只会穿春秋冬棉袄的红衣小姑娘,惊讶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
李沐文一脸温和的看着这群孩子,虽然他的脸上带了些许苍白,但在孩子们的眼中李沐文一直都是那个李沐文。
突然神经质大条的李槐,放下了拿反的书大叫一声:“李大哥竟然会动了,我没看错吧,我还以为李大哥,撑不过去真的要死了的”。
“啪”!
果然下一刻李槐就被李宝瓶打了。
这也不怪他,因为那日对李怀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一开始真以为是死了,但看到又活了过来,又怕一个撑不住就没了的。
这样的情景李槐也不是没有见过,比如说那个娘娘腔,虽然活了过来,但李槐认为他没撑住。
林守一看不下去了说道:“李槐李宝瓶,李先生撑着病来一次,你们就别在闹了”。
听到这样的话,两人止住了手,李宝瓶一脸担忧的来到了李沐文身边道:“李先生,你身体没事吧,李先生,你身体怎么样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很难受?”。
李宝瓶关切地问道,同时伸出小手轻轻地扶住李沐文的胳膊。
李沐文温和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李宝瓶的小小手背,示意她放心道:“我没事,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不用担心,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五个孩子,目光一转瞄准了李槐放在桌子上的书籍,无奈笑道:“李槐,你书拿反了”。
被点到名字的李槐,小脸顿时一红,连忙把书翻过来。
林守一也走上前来,看着李沐文道:“李先生,你还是坐下歇歇吧,我来扶你。”
说着林守一和李宝瓶又要扶他,李沐文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来这里就是来看看你们,看到你们都在我就走了”。
等走出教室,李沐文在外面,才拿起了,他放在外面的木棍,朝着廊桥那边走去,他来这里其实无非就是,让这群孩子知道他没有事了,不用这么担心。
等来到廊桥这边,李沐文的脚步又有些犹豫不决,他本意是来找陈平安的,但又怕遇见那袭青衣,更害怕那位以后的圣人。
怕的不是那一位兵家,有多厉害,而是不想听到什么。
半晌后,又转向去了龙须河畔,此地确是没有一个人,少年呼出了一口气,垂下衣袖,坐在了河畔边,欣赏着河面上的平静,发着呆枯坐畔边,而这一坐直接就到了晚上。
“不应该的那样的,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
李沐文楠楠自语了一句,随后起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走的时候,还回望了一下刚刚自己所待的地方。
似乎在那里,有一位眉眼如画,青丝宛若天上的霞云,桃夭轻起峨眉,一直停不住嘴的姑娘了,不知为何少年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少年在回去的路上,莫名的就露出了笑容,现在确定的是,他心里是想着那位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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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小镇风起云涌,像是有乌云盖顶之势一般倾斜而来。
这一天李沐文头戴玉簪,静坐在学塾后院的书案前久久不语,李沐文朦胧间扫了一眼院子,这里已是再没有人了。
下一刻天色骤然漆黑一片,小镇里地动山摇起来。
坐在书案前的李沐文很清楚,这座小镇发生了什么,这是齐先生在护住这摇摇欲坠的骊珠洞天。
李沐文叹了口气道:“唉,终究还是要走这条路吗,只可惜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道之行,上以远载”。
李沐文此刻只感觉,自身宛如身在笼中一样,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很是郁闷。
李沐文面无表情只是心里想着:“儒家,道家,佛家,三教合一不可为,为何不能新走出一条路的呢”。
李沐文手指慢慢敲击着书案,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走出一条新的路,这是何其之难的事。
“三道合一,破劫大兴”。?
就在李沐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