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沐文正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要让自己睡下,但他还是缓缓的睁开了迷离的眼,因为他实在睡不着,原因可能就是白天的时候休息的太多了,所以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其实关键还是躺在床上的李沐文什么都做不了,是太无聊了,所以就想让你自己直接睡过去,以至于不让自己那么无聊。
李沐文的实在是无心睡眠,便打算不睡了,李沐文心念一动体内气机运转一缕缕青气从自己身上拂过,滋养着现在自己的这受伤副身躯。
李沐文看着这不太真实的一幕,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浩然正气吗,竟然无形之中助我打开了修行之路,虽已是两境修士了,唉,但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修炼”。
“本来想着,若是修行之路不通,那便走武道的,可怜我现在这副身躯,怕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漆黑的屋里,李沐文摸索着,床边放着的火柴,蹭了一下,凭着火光,点燃了边上板凳上的蜡烛。
李沐文现在的大夫说身子不可妄动,若此移动的话会牵连全身伤势,这让他顿感无聊,过了会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从枕头下拿出来一本未命名的书籍。
这本书籍是李沐文闲暇下来的时候,亲笔记下的,名言名句和大道治理也有诗词歌赋,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些李沐文听别人说的,也有自己所想起的,整整一个大拇指,这么厚。
李沐文面无表情,手指翻开了书中的第一页,看到上面的文字,李沐文还是不由得念道着:“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
虽然已经重复了上万遍,但他还是由衷的喜欢这一句。
清晨
李沐文的房间门被人推开,陈平安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看到李沐文已经是起了过来,坐在床上念书。
“李大哥,今天你这么早就醒了,还有闲暇念书啊,在早上这个就很少见的呀”。
陈平安说着,来到近前看着还在燃烧着的蜡烛,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李大哥这都天明了,你怎么还点着蜡烛啊”。
李沐文好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看了看窗外,拍了拍额头:“我都没注意到来了,瞧我这读书读的太入神了,就沉入其中了,就把它给忘了”。
说吧,放下手里的书籍,吹灭了身边的窗边的蜡烛。
陈平安提醒过之后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拿起水壶烧水煎药,口中还不望着说道:“像李大哥你学问这么高的人,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而是呆在一个小要镇上呢。”
李沐文听到陈平安的疑问,思考了半刻钟才缓缓的答道:“参加科考?,那我可不要,以前齐先生告诉过我一个道理,一个人自身所学所知的圣贤道理,不是用在逐功名利之上,而是用来警醒自己,若是哪一天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意识的到,也会及时的改正过来”。
“而等我再长大一点齐先生又说,所谓一个人的学问高低与大小或善恶,其实都有着息息相关的,不是学问低的人就要做很小的事,也不是学问高的人就应该去做很大的事”。
李沐文说完,脑中又浮现了当初的情景那一袭儒衫身影,在学塾亭子里,两人对弈而坐。“沐文呐,这其中的学说,还是待要你自己所思所想才能想明白这其中里面的学问,我给不了你答案,其实就连我的那位先生也还是在寻找答案。”
李沐文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笑道:“我觉得也是,不是要求每一个好人都要去做好事,也不是每一个坏人都没有做过好事,或许他们曾经是好人或者坏人,但想要解决某个件事情之前一定了解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在考虑着要不要插手”。
“先后大小与善恶,唉,这点东西连我自己还没有弄明白。”
陈平安已经为李沐文煎好了药,站在一旁仔细聆听着李沐文口中所说的道理。
陈平安在心中记下了李沐文所说,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李大哥,你说的道理我都记住了,那个李大哥我还有事要去铁匠铺那边,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李沐文微微点头道:“路上慢点”。
等到陈平安走后,期间又来了,陈母和学塾里面的一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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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之后,李沐文的身体逐渐缓缓的恢复着,差不多也能下床缓缓的行走了,而就在这天夜里李沐文刚刚送走陈母,阅读许久的书籍之后,吹灭了蜡烛,正熟睡着。
但此时深夜的小镇里,不知为何有着陆陆续续连夜驾着马车驶离了小镇,大多还是来自福禄街和桃叶巷的人家。
除此之外小镇的那一口名为锁龙井的铁索井,水位也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下降,而小镇中心的老槐树也是以缓缓的速度枯黄着。
“砰”!
这一声爆炸式的响动,惊醒了在小镇上的个别的镇民,也惊醒了晨晨睡着的李沐文,这种声音本不应该会让李沐文听到的,但是已经踏入修行,行列的李沐文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