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疫情被有力的控制,我也踏进了开学的倒计时。小程哥哥自那件事后,沉寂了很久,只是偶尔会跟我讲讲话,教我做做题。小程哥哥沉稳了许多,少了些少年的意气风发,多了些成熟和老成。
由于疫情,我们强制要求住校。爸妈送我去上学,爸妈去取车的时候,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我远远看见小程哥哥,那时候的小程哥哥脸上的笑意已经多了许多。我跟他挥挥手,没有告别。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随着紧迫的高考倒计时,时间一步一步的走。我再次没有吃晚饭在操场溜达的时候,心态有些崩溃。而让我崩溃的,不止有学习。我索性躺在草坪上,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云。当时的小程哥哥一定不会这样,像我一样软弱又无力。
我调整好起身回教室自习的时候,一步一步走在操场,想起小程哥哥打球的样子。“我现在所走的路,是小程哥哥走过的啊。”
小程哥哥总是有令人安心的魔力,哪怕只有属于他的一份记忆,也足够安抚我远比天气浮躁的心。
当盛夏的晚风拂过身侧,少年的期许已经变成即将分赴东西。头顶的叶子已经茂密的哗哗作响。猫咪也躲在屋檐下眯着眼睛乘凉,五月的到来,变得格外的快。我被迫踏上了与人生第一次做决的岔口,更多的是慌张无措,还有心底被无限放大的希冀。“六月初,就会得到解脱,十二年来的所有解脱。”我如是想,于是我去约去奔赴这一场盛大的相遇。
当五月尾一场暴雨的散落,一场盛大的仪式如约而至。饱含着所有热烈的青春,和最后的拼搏。六月初来的时候,我像去年的小程哥哥一样,穿上了那三年从未有过的属于二班的裙子。拍完毕业照的时候,大家一边惊叹着时光荏苒,却又满怀着激动,一场来自告别的激动,来自苦海游岸的解脱。
那个时候,学校不允许随便进出。于是我的小程哥哥来的毫无防备。
“小白”我听到少年的声线时,一度以为是我自己出现了幻听。我回头,看见那个明媚如初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前两颗扣子没有系,显得格外不羁。他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阳光洒在向日葵上,却没有少年的笑明媚。
“小程哥哥!”那个时候的我,大胆而又直接。我扑向他怀里,他稳稳抱住我,不忘护住手里的花。
他拍拍我“好啦,毕业快乐哦”
“谢谢小程哥哥!”我接过他怀里的向日葵,真的很好看,那样的时光,我甚至觉得该定格在那一刹那。
“学姐”另一道声音传来。我听的头皮发麻,笑僵了一瞬,装作没听到继续和小程哥哥说话。
知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收起脸上的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学姐拍毕业照”吴子骅笑着讲。
“学姐,这是谁啊。”吴子骅笑的有些让人不舒服。
我没说话,小程哥哥先皱了皱眉头。“你是谁啊”
“我在追学姐”吴子骅笑笑,试图伸手拉过我。
我一下躲在小程哥哥身后。“你先走吧,我要跟小程哥哥叙叙旧。”
吴子骅是高一的小学弟,并不知道那些关于小程哥哥的评价。小程哥哥看起来并不好惹,只是碍于我在身边,忍着自己的脾气。
“好”吴子骅面色不善的转身离开,颇有赌气的意味。
“怎么回事,你很怕他?”小程哥哥摸摸我的头,放平了语气问我。我不知道我在那一瞬间是怎样的心态,我眼睛突然酸涩,眼泪猝不及防的流下来。
小程哥哥拉着我到角落,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蹭掉我的眼泪。“小白,别哭,别哭,我在呢。你说,怎么了,我都在呢。我会帮你摆平一切,不哭不哭。”小程哥哥手忙脚乱的哄着我。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他“小程哥哥,他追我,他给我好大的心理压力…我一冷着他对他不咸不淡的他就跟我说,他失眠喝酒还学不进去。我负罪感可强了…”我抽抽噎噎的抱着小程哥哥哭,那个时候的我像一张白纸。
小程哥哥抱紧我,轻轻拍拍我的背。“我的小白啊,怎么这么善良啊…”
我打了个哭嗝“他还我不给他抱抱,就把我堵在操场不让走,他还摁着我强吻。呜呜呜”我哭的像个小孩子。
我听到小程哥哥的呼吸顿了一瞬“他强吻你?”
“嗯呢,但是他磕我眼镜上了,我就跑了。”我抓着他的衣服,小程哥哥黑衬衫被我抓绉。
“不怕不怕,我这两天接你回家,我陪着你。”小程哥哥摸着我的头,我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怀里无比的安心。
他指腹蹭蹭我眼角的泪,轻声哄我“乖乖,没事的,我在呢。今天这么漂亮,把脸哭花了怎么办呀。”
“嗯!”我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他,他摸摸我的头“乖啦,我不是在呢”
后来的几天里,我再也没见过吴子骅来找我,许是觉得我最近快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