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楫的只守在宋如意的旁边，也只需要跟在宋如意的旁边，因为宋如意才是他的金主。
而章楫的出关证明是他的金主宋如意托的陈方荣的关系。
他看着地上灰扑扑的石头，上面的或有裂痕，也有不少一件标记了割线的石头。
“如意同志，这就是原石？”
宋如意点点头，看着地上由大到小排列了三堆的原石。
这些原石是新河本地的原石，是远远比不上缅甸的翡翠原石的。
全世界九成以上的翡翠都产自缅甸，出色出水出种准头极高也是缅甸翡翠市场称霸世界翡翠的第一原因。
她手中的那块帝王绿，也是木那场口出来的。
而这种几率极小的事情，在南市，那是更加低微不可见的几率了。
“章楫，你虽然跟我一段时间，但也好好看着，也许你也能学到一些。”
宋如意哪里有什么特别的鉴别原石的本事，她完全是靠外挂！这一双透视原石的眼睛是她的救赎。
她现在也是在通过每一块原石的内里和外表的差别，来一次次地重复、重复，意图总结属于她的如意式的经验！
章楫点点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本领。
“谢谢宋同志。”
他们俩低着身子，一堆一堆原石地看过去，九成五以上都是糯化极低的原石，少数也能出几块福牌，一点好色料都没有。
宋如意越看越拧紧眉头，心里暗叹，南市本土的原石跟缅甸的比，还是差了许多。
难怪县里的玉雕厂要国资出面，与缅甸合作，而且也只能合作那么小的份额，价格还越来越高。
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
但是，毕竟也是有了年头的矿山了，好的肯定也有，但是流不出来。
陈方荣已经看完了这些玉器，那些翡翠镯子他根本就看不上。
“料子不好，我想……”他看着亦步亦趋的章楫，紧紧地与宋如意贴在左右侧，不由走快了两步。
“要不我几块石料吧，看有没有这些好运气了。”
老纪没想到上门的这个大顾客从油水充足的雕件直接到了原石区，心里痛了一下，但还是笑意盈盈：“陈先生，这些原石都是我们本土的矿山才来的，还没怎么被人赌走，就看陈先生你要全开的，还是半切的，还是……”
陈方荣嗤笑：“那些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赌全蒙料的。”
“啊，这样，那你跟我来，这边的五公斤的料子估计能开出你要的好水头。”他自信满满，给陈方荣指了中石区。
宋如意与章楫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笑意。
陈方荣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的要好？
“如意小姐，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
宋如意挑挑眉，不吭声，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陈方荣就撇了撇手，继续漫步在其他石料旁边，蹲下去，一声一声地问宋如意。
“如意小姐，这个怎么样？”
摇头。
“如意小姐，我看这个皮有点老。”
摇头。
老纪的脸色越来越黑，看着宋如意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位同志，你怎么每一块石料都直接否决？你到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难道能够直接看得到里面的料子？不然你就别在这里捣乱，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我们这家店在新河还开不开的下去？”
“是啊，同志，赌石就是一个赌！这批石料都是老纪专门去矿山拿下来的货，再一一经经济部长核实才能到店的。你这样做，岂不是打老纪的脸面？你才多少岁就这么狂了，女同志就应该回去操持家务。”年轻的售货员也在为老纪打抱不平。
最主要的是宋如意的出现，让陈方荣一分钱都没花出来。
偏偏那个陈方荣还这么听宋如意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何。
老纪也是侧了侧身，直接皮笑肉不笑地叱责了小年轻：“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这里是国营的，是国家管理的，我们是给人民劳作，是给南市打出名片！根本就无关乎什么个人面子的问题，你这种话说出去，小心明日红袖章就上门拉你出去审查！”
年轻的售货员也是虚心听训，但是眼睛还是不住地瞧着宋如意。
就连陈方荣也有些迟疑。
他觉得自己手上的那一块确实还不错。
“如意小姐，我觉得手上的这块应该能出一点料子。”
老纪急忙挤进来，把宋如意和章楫都给挤了出去。
“对对对，陈先生，你看，这块料子它的色以及渗出来了，这块裂缝就是它出色的证明。陈先生，这块料子我也是看了许久的，你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陈方荣在买单之前，还是问了一声宋如意，可是宋如意已经看出了他真的很想下手这一块料子，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