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谢的催促声中兮窈缓过神来,硬着头皮往前带路。
月骅宫外,兮窈等待青儿的回禀。
“进去吧。”
青儿侧身让出路来。
进了月骅宫,兮窈一眼就看到了失神呆坐的元墨寒,眼周暗淡,面无血色,像是几天没休息好了,憔悴不堪。
兮窈心中一紧,抿了抿嘴唇,收敛神色,阔步走了进来。
元墨寒抬眼迎上兮窈冷漠的眼神,不免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还来做什么!”
青儿回禀:“董妃娘娘让进来的,二殿下,就让神医为娘娘瞧病吧,娘娘的身子要紧!”
青儿这一说,元墨寒才注意到兮窈身后还站着一人。
他自然是知道姚谢的本事,自己的病还是让他瞧的,有了姚谢的方子,这病算是压制住了,可惜自己不争气,到现在都没“匡到”个姑娘。
眼下这病又有了复苏的迹象,而且越发凶猛,元墨寒几次口吐鲜血,只是隐藏得好罢了,还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暗淡的眸子闪了闪,元墨寒站起身来毕恭毕敬道:“那就有劳姚神医了!”
姚谢点点头,就去了内室看诊,独留兮窈和元墨寒面面相觑,气氛甚是尴尬。
兮窈是不打算再理他,心想,反正就再帮你这一次,以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最终还是元墨寒先开了口,“谢谢!”
“什么?”
兮窈故意装作没听清楚,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元墨寒鼓起勇气再次说道:“那天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抱歉,但是我是认真的,这里不适合你,今日之后你再不要来了。”
酸楚再次袭来,兮窈抽抽鼻子,眼圈瞬间泛红,“你是认真,我又何尝不是?我不适合这里,白翠才适合对吗?”
兮窈语气咄咄逼人,元墨寒眉心皱得更紧,说道:“跟她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
元墨寒见兮窈执迷不悟,只好推心置腹道:“皇城内危机四伏,你太单纯善良了,会吃亏的,稍有不慎还会有生命危险,我不忍看你陷进来。而我身为皇子,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是我的宿命,我别无选择,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不能!倘若后悔跟我在一起就直说,吃苦受难我都不怕,怕就怕你有负与我!你又是否明白?”
不争气的眼泪簌簌落下,兮窈别过脸去,身子因情绪激动不住地抖动着。
站在一旁的顺子心急得不行,暗暗为主子捏了一把汗。
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就在这时姚谢从内室出来,大家齐齐迎上去。
元墨寒开口:“姚神医,额娘怎么样了,但说无妨。”
姚谢捋一把胡须,郑言道:“董妃娘娘是急火攻心,再加上长期忧虑过甚才病倒的,切记要多给她宽心,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开一剂方子给她,每日煎服,不出十日便可药到病除。”
元墨寒拂袖拱手道:“有劳姚神医了,顺子,赏!”
姚谢刚要下跪谢恩,被元墨寒一把拉住,“不必了,姚神医是本宫的恩人,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姚神医,本宫还有一事,这边请。”
姚谢领了赏银跟着元墨寒出了月骅宫,就在出门的时候,锐王忧心忡忡地赶来。
“拜见锐叔父。”
“拜见王爷。”
锐王朝元墨寒颔首,问道:“你额娘可见好转?”
“并不见好转,不过有了邪手神医的方子,侄儿相信额娘很快会没事的。”
“邪手神医?”
“对,就是姚玉的爹,之前跟您说过的。”
锐王顺着元墨寒的目光瞧去,这人怎如此眼熟?在哪里见过?
锐王身子一顿,僵在了原地,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他!
迎上锐王犀利的目光,姚谢也是一怔,这不就是……
元墨寒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满眼疑惑道:“你们认识?”
锐王抢先开口:“认识,有过一面之缘吧,神医医术高超,自然印象就深了些!没想到竟在这里又遇上了!”
姚谢本想说什么,见锐王如此说,微微一怔,转而笑说:“没错,有过一面之缘,原来你是王爷,竟才知道。”
元墨寒见两人是旧相识,也松了眉头,“叔父为人低调,你不认得也情有可原。我先跟姚神医说两句话,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
锐王轻哼一声,就抬步进了月骅宫。
一进门就看到兮窈正闷闷不乐地喝着茶,锐王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道:“还真像,本王以前怎么没瞧出来呢?”
兮窈赶紧起身施礼,问道:“敢问王爷说得很像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王突然想到一事,莫怪。”转头去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