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假戏真做,双方父母当了真,往后不好提“离婚”二字。
司徒砚要是当真在Y国,爱上了别的女人,那岂非,会影响两家的感情?
“没有。”
司徒砚正常吃饭,并无异样,语调干净利落。
听到这个回答,四位长辈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不少。
司徒谦好奇,“那你怎么不找呢?是不喜欢外国女人吗?”
“……”夹在中间的纪以安深吸一口凉气。
心里那块刚落地的大石头,瞬间又被悬了起来。
不知道司徒谦是疯了?
还是学习学傻了?
仗着自己年纪尚小,敢在长辈面前玩儿贴脸开大?!
“不喜欢。”
司徒砚语调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纪以安咬牙切齿。
也就是司徒砚脾气好,耐心足,还肯回答他的问题。
要按照纪以安的脾气,现在恨不能直接给司徒谦一拳!
司徒谦话赶话,开口又问:“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外国女人……
纪以安手疾眼快,直接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快,准,狠的,堵住了司徒谦的嘴。
她尴尬地冷笑,“小弟,你还是好好吃饭吧,快别说话了!”
“……”司徒谦蹩眉,不解。
让说话的是她,不让说话的也是她,女人果然是难伺候。
纪以安以防他再开口,连续往他碗里夹了三四块糖醋排骨。
“你不是喜欢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吗?快多吃点儿,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司徒谦一副没心眼儿的模样。
“谢谢姐,你也吃。”
纪以安:“……”
你看我,吃得下吗?
**
悠长的夏夜,静谧而深邃,星辰点缀着夜晚,如诗如画,月光洒满大地,时间静止。
纪以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奈之下,给司徒砚发消息。
【哥哥,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司徒砚本来已经进入梦乡了,但他觉浅,听到一道特殊音效的进消息的声音后,立马就醒了。
他精神恍惚,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老地方等我。】
纪以安拖拉着一双米白色的凉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去了车库门前。
没两分钟,就看到了司徒砚那高大的身影走来。
他手里还拿了块毯子,披到她单薄的背上,顺势坐在她身边。
“哥哥,这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啊?”
她看司徒砚脸色清爽,没有睡意。
司徒砚扭着脑袋看她,反问:“你为什么睡不着?因为你哥?还是因为家里长辈吵架?”
“都有。”
纪以安两只小手放在一起捏弄衣角。
“妈妈总说我哥自私,他不过是热爱自由,讨厌被束缚的感觉罢了,这就是自私吗?可每个人的人生,不就是要自己做主?他本来天生身体就有缺陷,寿命也比常人短暂,若是再活得不如意,岂不是白来世界这一遭?”
司徒砚顺手,将掉在她肩头的毯子往上揪了揪。
“你哥没错,江阿姨自然也没错,不过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追求,不能相互理解,就会发生龃龉。”
司徒砚与纪言墨同岁,就相差两个月,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和行事都截然不同。
纪言墨在短暂的生命里追求自由,渴望自由,虽不被家里理解,但好歹收获了快乐。
而司徒砚,人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可没人知道他顶着压力,寒窗苦读二十年,才得了这一点成就。
他并不快乐,相反,他任重而道远。
“哥哥,我每次听你讲话,都会感觉豁然开朗。”
纪以安情绪复杂。
“可你以后要是找了嫂子,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一样说话聊天了?我也不能经常去打扰你们,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理我了?”
司徒砚顺着她的话说,“那你会难过吗?”
纪以安望着他的眼眸里含了雾气,红了鼻尖,可怜巴巴地点头。
“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跟你比,谁不知道家里我最喜欢你。”
前半生都腻在一起,衣食住行里都掺杂着对方的影子。
可现在都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玩闹。
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与爱人生养孩子。
往后,便只能慢慢疏远了吗?
纪以安还不太能接受。
“不会不理安安的。”他坚定不移。
因为司徒砚只会跟纪以安在一起,除了纪以安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