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身体状况,平时还爱吃喝玩乐,仗着自己有点小姿色,就蛊惑人心,喝酒泡妹,那本就有缺陷的心脏,够他糟蹋几年的?”
“……”纪以安出神。
他们之间的隔阂太深,轻易是无法消除的。
除非纪言墨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听从二老的差遣,做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人。
可这对于一个生性爱自由的人来说,还不如杀了他。
纪以安拿出手机点了点,打开了纪言墨的朋友圈。
最近一条,是在两个小时之前发的。
“他写了些什么?”
司徒砚缓缓走来,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纪以安照着念,“山高路远,看世界,也找自己。”
文案下面配了张图。
纪言墨正背身拥抱大自然,身前是悬崖峭壁,抬头蓝天白云,低头青山绿水。
好不快活啊!
司徒砚见她心情惆怅,抬手摸了下她的发顶。
“先别想了,去楼上跟小谦玩会儿吧。”
她应了一声“好”,便小跑着上楼去了。
跟司徒谦吵吵闹闹,玩游戏到忘乎所以,直到吃饭才下来。
餐桌上气氛怪怪的,都没人说话,不似往常司徒砚不在的时候欢乐。
这些长辈也是真的奇怪,司徒砚没回来的时候,盼着人家回来,现在回来了,又不跟人家好好相处。
纪以安的座位在司徒两兄弟中间,她暗地里用脚踢了下不谙世事,只顾着闷头吃饭的司徒谦。
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说几句话,活跃活跃气氛。
司徒谦接收到了她的指示,吞了下嘴里的食物。
“妈,您做的这道糖醋排骨,好吃得不得了!”
“那是你江阿姨做的。”
苏易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极其的冷淡。
司徒谦不尴不尬,又把话题推了过去。
“江阿姨,您做的这道糖醋排骨,好吃的不得了!”
“谦谦喜欢就好,阿姨下次还给你做。”
江映兰的态度,没比苏易荷好多少,两人不相上下。
“谢谢阿姨。”
司徒谦微微一笑,无奈地看向纪以安。
他耸了下肩,表示没办法。
纪以安呼出口气,脑袋转向左边,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司徒砚的身上。
她凑近男人,小声喃喃。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个个都不讲话。”
司徒砚夹了个虾仁放到她碗里,顺势在她耳边说话。
“吵架了。”
“你跟干爸?”纪以安猜测。
“他又在拿你高考改专业的事情生气了?这都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呀。”
“……”司徒砚低头默认。
纪以安继续发动小脑袋瓜。
“想必干妈为了维护你,又没给干爸好果子吃。”
家里但凡吵架,都是三角吵。
司徒家世代经商,集团生意越做越大,司徒向阳知道司徒砚天资聪颖,学习刻苦,非逼着他学金融专业。
他不愿意,私自改了律师。
大学毕业,司徒向阳让他进自家的集团历练,可那时的司徒砚自考了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司徒向阳再次要求他进集团,司徒砚仍旧拒绝,又开始读硕士。
硕士毕业,这次还没等司徒向阳的圣旨落下,司徒砚直接一翅膀飞到了Y国,读博士去了。
现下,博士刚刚毕业,司徒砚又没打一声招呼地,进了金城律师事务所。
司徒向阳为商半辈子,性格圆滑,左右逢源,平生最看不惯司徒砚那较为老练古板的做事风格。
于是就各种话里话外地挑他的刺,说他想法不够灵活,与人相处不自然。
苏易荷一看到他们爷俩不对付,就恼火司徒向阳自己没本事,还敢瞧不起前途无量的儿子,揪着司徒向阳的耳朵,一顿数落。
司徒砚耐性十足,无论是面对父亲的冷嘲热讽,母亲的爱护夸赞,还是父母各执一词,因为他生口角之争。
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闷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反正左右不过一会儿就和好了。
司徒谦就负责一旁嗑瓜子,作壁上观。
可真到他犯错闯祸的时候,其他人会难得地齐心协力,齐刷刷地一起指责他。
父母一人一句,再加上他哥的冷脸,能活脱脱将他冻死!
“那我爸爸是怎么了?又被我妈妈给骂了?”
纪以安得到司徒砚的点头后,背后一凉,瑟瑟发抖。
每次纪言墨不回家,江映兰都要把气撒在纪沛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