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的前辈,李正元:“司徒律师,这是你妹妹吗?小姑娘听着年纪不大啊。”
司徒砚双目如星,主动迎上了他的视线,开启聊天的话题。
“这是我的妻子,年纪是比较小,还很调皮爱闹。”
“妻,妻子?!你结婚了?”
李正元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震惊不已。
前几日,司徒砚刚进律所时,大家就都听说了。
他年纪轻轻,履历十分漂亮,又刚从Y国留学归来,拿到了博士学位,是被律所请来的精英人士。
可没想到,人家学业有成,事业正盛的同时,却还有时间谈恋爱?并且已经结了婚?!
现下不过区区二十六岁的年纪,爱情事业双丰收。
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已经有一年零十一个月了。”
他不自觉垂下了眼睑。
李正元作为过来人,一眼将他看透。
“记得这么清楚,想必异国恋,很不是滋味儿吧?”
“……”司徒砚无奈一笑。
这不是两天,也不是两个月,是实打实的两年。
他心里什么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而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估计还是吃喝玩乐照常。
甚至没了司徒砚在身边约束,她还会更放纵一些。
不过这样也好,想见却见不到的感觉,如同万蚁噬心,疼痛难忍得很。
纪以安吃不了这苦。
“司徒律师,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得见你那位小娇妻的真容呢?”
李正元对能拿捏住司徒砚的女人,十分好奇。
“不了。”
司徒砚果断拒绝,直截了当。
“她有些怕生,而且不喜欢太严肃正经的场合,我们一身整齐板正的西装,她看见了,怕是会不自在。”
司徒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纪以安一两岁时的模样,肉嘟嘟的,像个白雪团子。
那时她最怕生,别说是让陌生人抱了,就只是见上一面,都是要哭闹的。
娇气的很。
“司徒律师,你这是,在养女儿的做派啊。”
李正元克制的笑了两声,觉得司徒砚此刻,谈论起他妻子的神情,倒是有趣。
“我刚才听到她在电话里,甜甜蜜蜜的叫你哥哥,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儿啊。”
第一句话,司徒砚倒是赞同的。
“爱一个人,可不就是要像养女儿一般。”
他自小就沉稳,自持力更是远胜同龄人一大截。
在纪以安身边如父如兄,如师如友,从小相伴长大。
对她宠爱,却不是溺爱。
对她教导,却不是责备。
她的做事方法,为人处世,皆有司徒砚的影子。
李正元笑,“这种想法可不多见啊,司徒律师果然是特立独行,对跟妻子的相处也这么独特。”
司徒砚深觉话题已经偏远了。
一说起纪以安,就容易打开他的话匣子,使他滔滔不绝,浮想联翩。
碰巧他父亲司徒向阳,给他打电话。
司徒砚也差不多到时间,该去门口接应纪以安了,怕她找不到地方。
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出了法院大堂。
“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啊?!”
司徒砚:“?”
“你已经回国一周,并且进了金城律师事务所的事情,我跟你妈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还是听安安往家里传回来的消息,你也好意思叫我爸!”
司徒砚:“……”
司徒向阳的脸都要气歪了。
“你在Y国待了两年的时间,主动往家里打电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很多消息,我们都是从安安口中才知道的,你也有脸叫我爸?!”
司徒砚抬眼看到一道娇小的身影,在路边下了出租车。
她头顶文件夹,给自己挡太阳,脚下小碎步,往司徒砚这里赶。
“爸,这些话,您且先留着,有正事先说正事,安安来给我送文件,我一会儿还要忙。”
“你这小子,等见了面,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司徒向阳暗自平了平怒火。
“家里要给你办接风宴,你跟安安找个空闲日子,一块儿回家聚一聚,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小丫头了。”
“好。”
司徒砚应下,挂了电话。
他大步迈下楼梯,带纪以安到阴凉地,摸了下她有些发热的发顶。
“怎么了?是不是热着了?”
“……”纪以安摇了摇头。
她动作有些拘谨,白皙的小手抓着纯黑色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