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骨分明的大手握成了拳头,警惕戒备的心思乍起,却又不自觉,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他是谁?”
纪以安淡定自若地摇了摇头,圆润的杏眼变成两弯月牙。
“不是我,是你,刚才我都听到了,你还想要瞒我?”
“……”司徒砚眯眼,不明所以。
“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金色的长发,婀娜曼妙的身姿,一双含情脉脉的蓝眼睛?”
纪以安情绪激动,两只小手在身前比比划划的。
“哥哥,你有没有嫂子的照片啊?”
司徒砚看她如此高兴,恨不得跳起来一般,他棱角分明的脸又黑了一度。
语调阴阳怪气,又十分正经。
“我又不是你哥,我怎么会知道你嫂子长什么样?”
“什么鬼!提我哥做什么?”
纪以安皱眉,嘟了下嘴。
“你在Y国没有找女朋友吗?可我明明听到你在电话里说……”
司徒砚打断她,心情不悦,“你确定,你真的听懂了吗?”
“确定啊。”她若有所思,“爱人,两年,很美丽可爱,不对吗?”
司徒砚深吸一口气,本来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被她气得不想再说了。
“算了。”
这些年给她补的英语都就着饭吃了,就只认得这几个三年级时学的词语。
“欸?哥哥,你要做什么去?咱们还没聊完呢。”
疑惑不解的纪以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更加毫无头绪。
司徒砚不轻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我累了。”
纪以安路过他房间,往里面喊了一声,“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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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好几天的雨,就在半夜,下了起来。
雨滴敲响着窗户,将寂静的夜晚点缀得愈发悦耳。
整座城市都被罩上了一层柔和的灰色迷雾,朦胧得像一幅水墨画。
纪以安一向是睡得沉,半夜从不轻易醒来,就连下雨也是在隔天的清晨,开窗户透气时才发现的。
阳光和煦,透过云层洒下,明媚但不刺眼。
雨的痕迹荡然无存,只留下了那股清新宜人的气息。
纪以安带了个兔子耳朵的发箍,在洗漱间刷牙。
她仔细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刚想感叹那乌青的黑眼圈,就被一阵着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她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来了!”
开门看到周玥。
她兴致盎然,一进门,就开始四处查看,寻寻觅觅。
“人呢?”
“什么人啊?”
纪以安嘴里含着牙刷头,说话嘟嘟囔囔的。
周玥笑容花痴,眼神意味,“男人啊,昨晚跟你消遣的帅哥呢?比司徒砚还帅的那个?”
她平时最是懒散,看帅哥,是她极大的爱好。
为此一大早赶到纪以安家,生怕那帅哥提前走了。
纪以安给她一个无奈的白眼,“大姐,你抓奸啊,没有的事!”
“果然是比司徒砚……还要帅啊。”
周玥紧紧盯着某一处,喃喃自语。
纪以安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望去,看到司徒砚刚洗完澡出来,身高腿长,像个巨人一般。
他换了一身纯黑色的居家短袖,气质慵懒随性,正拿着毛巾粗鲁地揉搓着湿漉漉的短发。
“你眼睛没事吧?这不就是司徒砚吗?”纪以安瞪她一眼。
难不成,是两年没见,不认识了?
周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话,眼神却痴迷地,一直盯着前往客厅的司徒砚。
“他怎么变得更帅了?气质也不像以前那么紧绷,这次去Y国,他身上也沾了洋人那种松弛洒脱的感觉。”
总体来说,帅呆了呀!姐妹!
“是吗?”
纪以安对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看着,没什么大变化啊。”
周玥一眼就看出来的,她跟人住在一起都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他身体更加强健了而已。
“你们太熟了,自从出生就在一起,情同亲兄妹,中间也就分开过这短短两年,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司徒砚坐在沙发处看文件,额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
这一充满了诱惑力的画面,被周玥尽收眼底。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化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纪以安冷笑两声,“快收起你这副没正形的嘴脸,昨晚那通电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去了,你还是快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