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像溅了她一脸。
她心底是畏惧的,她当时拖了那么长时间就是知道她阿姐一定会来救她。
她觉得当真是没用,虽是府上最小的女儿,将门之后,可她在这方面上完全没有天赋。
沈琼年觉得自己就是担心懦弱不配为将门女子。
一想到赵坤延那张脸,她依旧心有余悸。
她的情绪开始崩溃,捂住脸,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阿姐,我太害怕了,身为武将之女,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啊!”
沈昔年心疼的将她搂入怀里,下巴靠着她的头:“阿琼不怕,阿姐在呢,阿姐一直在。”
沈昔年安抚好沈琼年,坐在榻前哄她入睡后,悄悄离开了芷兰苑。
“青瓷,去备马。”
沈昔年换了身装束,五黑的秀发高高束起。
青瓷见她这身装扮,道:“小姐,马备好了,您这是要去军中。”
沈昔年翻身上马,丢下句:“是。”
便离开了。
她自然是不放心把赵坤延放在宅子里,搞不好哪天她爹找到了杀了赵坤延。
那种人死不足惜,但她却要用他探探情报,之后在为阿琼报仇。
于是她把人押到了军营的地牢里。
她快马飞驰,哨兵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玄色的影子,连忙喊道:“沈荼将军来了!”
她大呵一声,将马慢了下来。
军中紧止疾行,即使她是小将军也不行。
到了这里,没有沈昔年,只有沈荼。
当年她跟着父兄出征,觉得昔年不够英气,便唤了她乳名阿荼。
她一跃而下,身轻如燕。
让人将马牵去马厩。
“小将军,您……”
沈昔年将令牌丢给那人,道:“带我去见人。”
“是。”
地牢又潮又湿,灰尘还重,一个正常人进来不过五天便会疯癫。
沈昔年倒想看看,赵坤延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果不其然,她见到他的时候,赵坤延蜷缩在角落里。
沈昔年心想:啧,她还是下手轻了。
伴随着铁门打开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角落里的人抬起了头,见到沈昔年他目光越发狰狞,可惜他没法出声,他被点了穴道,嗓子呜噜几下就是没声。
“解开他的穴道。”
身旁的侍卫领命,能出声了以后,赵坤延虚弱充满怨恨的声音传了出了:“沈昔年!你个毒妇!”
沈昔年冷哼一声:“毒妇?赵世子记性可真差,你未娶,我未嫁,我沈三荼还是清白女儿家,我哪里是为人妇?”
赵坤延笑了起来:“不过是个连我这种纨绔都不要的贱人,也敢妄称清白,在京城谁人不知你和那梁家有染!”
沈昔年并不恼气,冷笑一声:“你知道为何如今无人再敢绯议了吗?”
“赵世子有所不知吧,也就你们这些王公贵戚把这些当做饭后茶点,若不是看在你们父兄面子上,那些言语卑劣的人,不用我沈家动手,梁家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赵坤延听到梁家的名字住了声,梁家说的好听是个豪门世家,而如今新帝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梁家嫡子为异姓王,谁人不畏。
沈昔年见他不出声,知道自己吓唬住了他,可是她自己心中不悦,非要提及那个人的名字,真是要命。
“赵世子,我留你一命,不是看在谁的情面上,你辱我幺妹名誉,我定是将你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可是你赵坤延本事大的很,本以为你就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是低估你了。”沈昔年冷冷开口。
赵坤延咳了几声撕心裂肺,觉得自己肺腑都要裂开,半晌,他盯着沈昔年的眼睛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沈昔年步步紧逼,“不光是我,梁王也在查当年的事。”
赵坤延眼神闪躲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年血流成河的场景。
沈昔年拔下腰间的匕首,寒光逼人。
“赵坤延,我想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赵坤延见银晃晃的匕首朝自己走来,可就在这时,地牢的守卫进来对沈昔年附耳道:“将军,梁王来了,现在被挡在营外了。”
沈昔年心头难受,急得想骂人,她马上就审出来了。
但是听说人来了,还是把匕首悄悄收了起来。
她不想与那个人在这里碰面,嘱咐道:
“看好他。”
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