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等,等到某一个时机,某一个谁都难觉察到的时机。
是谁呢。
整个偌大龙宫,除了澜聿,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去避讳的,又是谁呢。
那便只有曦津了。
可曦津前来东海赴宴,知晓此事的不过他与褚亦棠二人,就是任谁也认不出曦津。
除非曦津早前就与他有过渊源,他忌惮他,所以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
他不是在等澜聿离开东海,他是在等曦津动身。
或许他也知道,曦津一定认得出他。
他不能赌,因为这是眼下最好的机会。
思及此,澜聿撤开手,任由那片残瓣坠地,他转眼看向东海深处,日光碎影照的他满身都是,融着深潭一般森然的墨色,映的眼底都是寒的。
他还是在玩那样不高明的障眼法。
可惜有的东西,玩过一回以后,就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