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刀疤脸,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被自己痛扁的黄恶少。
“我说姓黄的,你的伤好得挺快啊,还认识我吗?”
刀疤闻言,仔细盯着段毅,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原来是你!正四处寻你呢,没想到送上门来了,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可是你自己来送死的。”
刀疤脸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来人,给我上!把这个猪猡,抓去煤窑当奴工。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十几个团丁端着快枪,从哨卡中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玻璃花,手里拿着鞭子,便要对段毅动手。
这人也在上次被暴打之列,好像中的是金刚独龙钻,现在走路屁股还一颠一颠的。
这一边,高启盛见对方动武,也连忙带着人,冲上前顶住了黄家团丁。
“呦!呦!呦!行啊,这不是高家老二吗?想不到啊,从煤窑偷逃出来,还长行事了哈!大少爷,高家老二也在这里。”
一见高启盛,领头的玻璃花,着实吃了一惊,竟然大呼小叫起来。
“来得正好,他妈的,今天一勺全烩了。”
说完,一挥手,两边山上冒出上百人头。
齐刷刷的举着快枪,将丹阳民团队伍围在中间。
刀疤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出哨卡。
从腰里掏出一把驳壳枪,指着段毅说道:“小子,见过吗?十响的盒子炮,德国货!你不是能打吗?看看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枪快。”
“上次老子没带家伙,才吃了你的亏,今天爷爷非要将你大卸八块,才解心头之恨!”
刀疤脸话音刚落,只见段毅手影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撸子。
刀疤脸惊异的表情,未及在脸上浮现,只听“啪!”的一声枪响,手中的盒子炮就被打飞。
震得刀疤脸虎口出血,脸上表情也十分丰富,只是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缓过气来,推开身边的一群马屁精,气急败坏的吼道:“给老子上,把他们全给老子抓了,送到煤窑去!谁敢反抗就地打死!”
“呦!吓死老子了,人多欺负人少啊!你黄家的民团,是不是都在这儿了?老爷子那里,恐怕都没人保护了吧?”
见黄家民团围上前,段毅不慌不忙的说道。
“妈的,什么意思?你想虚张声势吓唬老子?”刀疤脸露出不屑笑容。
折腾了这半天,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在这个通讯落后的时代真麻烦。
段毅抬头向哨卡后方看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视线中,一路跌倒扑爬的跑过来。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隔着老远,来人就开始喊起来。
疤瘌脸转身望去,见是管家不免诧异。
冲跑来的管家嚷道:“他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你老娘死了?”
管家跑到近前,喘息未定就爬在刀疤脸耳边嘀咕。
疤瘌脸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此刻,黄家的老宅里,黄老爷和一众家眷正在待客,来黄家老宅做客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老大,还有五十名身背快枪的团丁。
黄家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自己的老宅,所以将民团的团丁尽数抽调,用来对付丹阳民团。
老宅这里,就只留了几名家丁。
天刚亮,大门一开,突然就有几十个武装大汉闯入。
而且个个手里拿的,都是新式快枪。
高启强一分钟解决几名家丁后,将所有人集中在了前厅,围在一起喝茶,搞围炉茶话会,只放了管家往哨卡报信。
而镇公所的十几名乡丁,一见到几十杆明晃晃的快枪,顿时也没了脾气,根本不敢近前。
看到疤瘌脸的脸色变化后,段毅断定高启强已经得手,于是对刀疤脸说道:“怎么样?黄大少,还抓我们去当奴工吗?”
“小子,你敢和我玩阴的!”
“少废话,就问你还抓不抓人?要是不敢抓,就给爷让出条道,我们要北上贩煤。”
疤瘌脸牙齿咬得嘎嘣响,两只眼睛瞪得几乎夺眶而出。
半晌,才勉强生吞下一口气,朝手下挥了挥手,让开一条道。
“小子,掳掠乡绅可是大罪!”
“我掳掠了吗?你把人都调到哨卡,完全不顾老太爷孤单寂寞,我只是派人过去,给孤寡老人献点爱心而已,陪老人家说说话,谈谈心,这也犯法?”
段毅戏嘘的口气调侃着刀疤脸,转身在黄家民团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带队穿过哨卡,一路往北而去。
“大少爷,这就放他们走了?”
管家看着郁闷至极的疤瘌脸,凑上前问话。不想却触了个霉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