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县产煤,其采煤的十余窑,皆由济县大户黄家把持。
黄家在济县可谓一手遮天,以操办民团为名,大肆发展私人武装。而且和知事来往密切,怀疑有经济利益输出。
并以此为强权工具,垄断煤窑、强抢兼并土地。造成大量的农户失去生计,沦为无产者,又被其诱骗威逼,弄到自己的煤窑当苦力,沦为没有自由的奴工。
更有甚者,就直接四处掳掠流民,或是打劫单身路人,直接打得半死,然后扔到煤窑做奴工。
一入煤窑比进地狱还惨,薪酬自然无从谈起,整日就不停干活,直到半夜才能睡觉,天不亮就被拉起来干活。
晚上睡觉时,都有监工监视,能吃个半饱,有点休息的时间,就算是开恩发善心了。
一但累死了,被打死了,或者不明原因暴毙,就直接反绑手脚,抛尸荒郊野外,落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这高家兄弟,能从煤窑中逃生。应该属于,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了。
一般只要入了黑煤窑,没有外部施救,逃生的希望微乎其微。
白杉镇乡绅的陆某,和花老爷子同为丹阳商界领袖。
前两月,其子侄回丹阳祭祖,路过济县时,就莫名失踪了。
陆某使劲全力多方打听,最近才得知情人士告知,其侄及两名随从,都被抓到了黑煤窑,当了奴工。
但黄家在济县势力很大,甚至和观察署(北洋时期的地级单位)关系密切。
陆姓乡绅多次要人无果,向济县县府和观察署告状,都以查无实据给顶了回来。
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济县黑煤窑经常过境抓人,不光百姓,大户乡绅也多有亲人因此失踪。这次,居然动到了丹阳商界领袖头上。
黄家在济县飞扬跋扈,手下养的民团有三四百人之众。仗着和县知事勾结,在当地无恶不作。
而这县知事,又是观察署的亲信,上下沆瀣一气,在这个混乱的割据年代,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黄家不仅欺压百姓,开黑煤窑,草菅人命,干着伤天害理的恶行。
花老爷的这个想法很简单,就是看看段毅有没有真本事。
训练了一个多月,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遛遛。
如果段毅是绣花枕头,一动真格的就会知难而退,正好以此让其远离花月容。
段毅也清楚,自己才训练了一个多月的民团,是个什么段位。
自己带领的民团,不过一百多号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夫,装备的快枪不过五十杆。
其他的都是鸟铳,抬枪之类的原始火器。
训练了这一个多月,不过是能开枪,走队形,懂得无条件命令而已。
最多,就是高家兄弟教的搏击术,山寨版的五连鞭、猴蹲之类的寓教于乐体操。
这要拉上去,真刀真枪的干,和送死也没有多大区别。
但要是不去,似乎更不可能,那就是在一众乡绅面前认怂,估计要被商会赶走。
如此,好不容易在花月容心里,树立的光辉形象,就瞬间崩塌了。
“少爷,咱们要去黑煤窑救人,就是和黄家民团火拼啊!”高家老大提醒道。
“在济县人人都知道,黄家办的民团有三四百人之多,快枪有两百多杆,还有一挺机枪,和两门土炮。”
听高家兄弟这么一说,段毅意识到,自己面前还是个麻烦事。
自己手上的这个民团,不管是武器还是人数,目前看来,处于绝对的劣势。
换句话说,有去送死的概率。
这怎么办呢?还好自己是个穿越者。
作为一个“被动过来人”,看过了太多因情殒命,贪财而亡的事情。
美女虽好,花家家业再大,那也得有命享受不是?万一此去嗝屁了,岂不是人世匆匆一切成空?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实在是不可取,不可取啊!
段毅也知道,这是花老爷子故意为难他,反正看不上我做女婿,何必去冒这个险。
大不了,不在这个破民团呆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都穿越了,谁还会被道德绑架?我要的是历练红尘,十里洋场还没去,四大美女还没看,洋车我都没做过,更别说体验祥子牵的大骆驼……
正当段毅准备开溜时,陆老乡绅找上门来。
并带来了一大口箱子,大开一看,全是用红纸包着的大洋。
“段总教习,这里是五千大洋,如能将内侄救出,老朽再拿一万大洋作为酬谢,请总教习一定要救下我侄儿……陆家到我兄弟两这辈,就这一根独苗传宗接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沪上偌大个家业都没人继承,我该怎么向我二弟交代……”
【系统任务:挑战当前困难,并赠送保命《三十六计》韬略技能,植入记忆。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