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烦恼却更多了。婚姻和爱情,就是这样的关系吗?他仰头看看夜空,几颗星星在无垠的深蓝里闪烁着,象一对对相思的人在眨眼示情,时光流逝,古时明月照见今时苦恼的他,两颗星没能相聚,还这样一如既往地守望,这就是爱情吧,这久远的爱情是真实的吗,因为有距离的守望才爱得这样天长地久,一旦相聚激情爆炸过后便会灰飞烟灭吧,如果爱情的结局是这样的,那爱情对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意义呢,短暂的生命怎能承受爱情的凝重。洪波笑了,觉得今晚的思考颇有收获,回去要将这一心得写进自己的日记里。
他抬头愣住了,不觉到了沉湖中学的门口。怎么来这里了,这不是何洁工作的地方吗?仅仅半年前,自己还经常来这里接她。看着端庄秀丽身材高挑的她飘逸地从学生老师的队伍里走出来,然后淡淡地说一声“你来了?”便一声不响地跟着自己,象个听话的孩子。仅仅是半年啊!洪波心里涌起丝丝暖流,站在路旁的树荫里,听着学生门的读书声,抬头看看头顶的夜空,一片深蓝里那几颗星星还在闪烁。
洪波回到家中从抽屉里掏出日记本记下了今晚的所想所感,最后总结成一句话:“爱情让我们失去思想和自由,婚姻让我们反目成仇,难道我不该享受爱情拥有婚姻?”他正伤感着,有人敲门,洪波以为是何洁出门没带钥匙,开门一看却是向红心。
“知道你回来了,来看看。”向红心说,“她下晚自习还有十来分钟。”
向红心没有坐的意思,只是很认真地看看洪波,说:“怎么了很忙吗,很少见你回来呀?人也瘦了晒黑了,公司经理还要亲自下田啊?”
洪波给看得不好意思,在沙发上坐下,说现在正在落实良种播种面积、推广营养钵育苗技术,工作进展不大。两人说了几句话,向红心便要回去,说洪波难得回来,应该多陪陪何洁的。洪波要她等会儿说有事要说。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省城电话,疑惑中接了。
“小洪哥,是我,何芳啊。”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
“小芳是你啊,钱不够用了吧,我要你姐寄来。”洪波说,“她下班快回来了,我跟她说。”
电话那头沉寂了会儿,何芳说:“小洪哥,你答应过我的,要对我姐好啊,她来我这里都三天了,你还不知道啊。”
洪波一愣,顿了顿说:“哦,她在旁边吗,要她接电话吧。”
一会儿,何洁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里啊?”
“我在家里,你去楚州里做什么了?”洪波一边和何洁说话一边示意向红心坐下。
何洁说她参加市里组织的英语教师观摩交流活动,时间一个星期。洪波告诉她自己后天就去海南良种繁育基地,大约半个多月。
“啊,这么长时间啊,有伴同你去吗?”何洁问。
洪波说三个人其中有秦专家一个,他熟悉那边的情况。
“那边很热,蚊虫多,饮食上多注意。”何洁叮嘱道。
洪波点头“嗯”了声。
两人便没什么话了,电话里电波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后来何洁说了声有老师叫她便挂了电话。
洪波关上手机,怔怔地低着头,想起白天何自我场长对自己的嘱咐,想起刚才自己心里泛起来的对她的一丝温情,不由得摇摇头,好象要费力甩脱一个梦魇。
“别多想了,回来了再多陪陪她,多给她一些温暖吧。”身边响起向红心的声音。
洪波回过神来,向红心已经在身边坐下了,淡淡的香气传过来,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何洁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我是想告诉你,你要提醒他,可能有些人在整他的材料,不光是那500万的事。”洪波所说的“他”当然就是向抗生了。
“哦,整我爸的材料!?” 向红心气愤大于吃惊,“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不敢说半个’不’字,现在听说退下来,就出来乱咬一通。有什么怕的,无所谓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注意一点好,特别是经济上的,有问题的话要趁早防范。”洪波看着她的眼睛,“传单这样的事,无所谓的,就不要小题大做激化矛盾了。”
向红心笑了,她当然知道洪波关心的是她向红心绝对不可能是她爸了。她轻轻拍拍洪波的手说:“谢谢你关心,没事的,我爸这人我了解,个性强作风粗暴,喜欢搞一言堂,可经济上就我看他大的问题是没有的,这点我心里有数。管它呢,这些人只不过是想赶我们早点走罢了,那就走呗,走了大家都好,沉湖又会风平浪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