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大厅。
小妾们哭哭啼啼,跟正妻状告,慕容方尘最疼爱小女儿的罪状。
“我没有,我不是凶手。”慕容笑笑反驳。
“老爷最疼爱你,肯定不设防。你个狼子野心,没有老爷,当初你就……”
“闭嘴!”慕容萧出声严厉喝止。
作为嫡长子,在慕容家一人之下其他全员之上,一开口瞬间满场寂静。
“希望各位团结,老爷有些事不方便告知。”
仇源紧接着开口,目光盯着梁杰道:“区区一来历不明的外人几句话,毫无证据的猜测,就让慕容家自己内乱,南方的大宗若是知道,你们又该如何交代。”
如果把世家比喻成一颗大树,那大宗就是无可争议的主干,其他全是分支。
故此,大宗在家族内部有着绝对权威,哪怕远隔千万里。
此间所有人纷纷目光投向梁杰,恶意满满。
“对不起,我不该跟老妹提起……”
“没事。”
梁杰撇头跟满是愧疚的张芳芳咧嘴一笑,而后转回来面向三名嫌疑犯,道:“慕容笑笑可以排除了。”
“死到临头,还敢离间我慕容家,给我拿下。”大夫人招呼家丁抓人。
“我看谁敢。”梁杰大步一踏双目寒光爆射。
“不是文弱书生!”
“内力,绝对是内力。”
“……”
慕容家上下吃惊,不少人纷纷跑离。
“敢在慕容家行凶。”仇源挥拳。
“胆敢!”张芳芳迅速来到梁杰面前挡住。
“果然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老扁鹊躲到慕容方尘椅子后嘟啷。
然而都错了。
只见仇源忽然跃起在半空翻滚转向。
此刻慕容家上下都朝着大门逃命,其中慕容萧也在其中。
“孽畜,那里走。”仇源是冲着慕容萧去的。
慕容萧突然暴走,暴力推开其他人飞奔而去。
留在原地的,除了梁杰其他人都蒙圈。
“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三叔咂舌。
梁杰撇头微笑道:“您这把老骨头竟然比年轻人还硬。”
“之前多有得罪,恳请先生见谅,此间慕容虎厚脸皮请先生理清前因后果,事后必有重谢。”三叔抱拳弯腰行大礼。
有趣。
梁杰觉得眼前老头十分合胃口,严肃起来道:“把他衣服脱掉就知道了。”
三叔、慕容笑笑闻言怔住。
椅子上坐着的是谁?
燕国给予特殊待遇的燕城真正的王者,武德殿创世成员之一的后代,慕容方尘,死后还要大庭广众被脱衣服,这不是鞭尸吗?
此刻,连张芳芳、老扁鹊都觉得梁杰过于儿戏了。
梁杰马上反应过来,带着后世人思维不觉有问题,在中古时期礼仪规制的环境中,确实不容易接受。
“按照古法,不是要为死者沐浴更衣干干净净好上黄泉路。”他说道,“我是这意思。”
大家知道这是补救,但心里能接受也就不计较了。
随后,由身为堂弟亲的三叔自动手。
其他人避开视线。
慕容笑笑看着梁杰,道:“仇侍卫和大哥勾结残害爹爹吗?”
慕容笑笑已证实不是凶手,因此梁杰没有避讳,说明自己的猜测。
当时在谈起活灵邪法时,慕容萧、仇源的表现,眼神镇定中透露着不好察觉的诡异。
“这说法好模糊啊。”老扁鹊插嘴。
张芳芳、慕容笑笑皆点头。
“慕容小姐是镇定中有点惊愕,应该是那天老爷子叫进书房后透露邪法存在。”梁杰淡定说道。
“是的。”慕容笑笑确认。
“那慕容小姐的反应,就是只知存在不知要义,与之对应其他两人的反应,我大胆推断,是知道邪法要以甚至是上手过,一瞬间动了杀人灭口心思,只是碍于有神医在场才按下杀心。”梁杰分析道。
“邪法人人得而诛之,不能当作他们是凶手的证据。”老扁鹊说道。
“刚才他们都逃跑…呃,还真不能。”张芳芳想提出观点,想到慕容家二十几人惊慌失措逃命的场面,就及时打住。
“我可怜的兄长啊~”后方给慕容方尘褪去衣服的三叔发出惊叫。
梁杰四人不约而同转头。
慕容方尘躯体就是个干尸模样,皮肤黝黑干瘪,就是个皮包骨的空架子。
“爹~”慕容笑笑跪地大哭。
“大夫……”三叔看向老扁鹊。
“不是中毒,但是比活灵邪法更残酷一点,内脏仿佛被掏空一样,但我不懂是如何为此经脉内力囤积,按照常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