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向楼梯口走去,待她替换下方姨时还自得其乐的对她说:“他越来越不懂我们女人的心思了。”方姨没有吱声,她倒是觉得主人今天有些反常。
跟过来的张强看了一眼不哭也不笑的恒昌就进了房间,余兴未减的阿芳直接又进入了主题,一点也不顾忌丈夫的感受:“我说那里的姑娘美,也挺斯文的话难道说错了?那你每次去就没有感觉出来?……”等她说了一大堆话后仍然没有得到回应便朝他一瞪眼的说:“我说了老半天,感情你全当没听见哪。”“在——听”和衣靠在一边的他索性只睁着一只眼。
“哼,老佛爷和皇上去年底都一起升天了,你知道不?”
“啊?还真有这回事呀”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芳见他这样立马又得意了起来:“怎么,你以为外面的事都要你来告诉我啊。”“嘿,”张强有些不服气了:“昨晚上我在小馆子里喝酒,有几个当兵的也说到这些,我还以为他们在胡说呢,”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向她打探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当然是‘芙蓉院’的斯洛莫娃院长啦,我整天不是窝在厂里就是呆在家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告诉我呀。”
张强讨了个没趣随口说道:“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这个。”阿芳立刻就做出了回应:“那是你没用心去听!”“得得得,我们不说这些好了吧,你今天累了,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好好待着,说不定马上又有什么事会发生。”张强做了个明智的退让,他知道再这么说下去其结果必定又会闹出个不欢而散,还不如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会。
‘我要弄清那里的情况’,这是张强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时还在想着哈城的问题,在他看来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北方的严寒阻止不了张强一心要加速改变命运的决心,他原先就预计明年的矿石需求量还将会继续增大,他的预估偏差不大,就目前手中倍增的定单就足以证明这一点。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人手不够又拖住了他的后腿,不仅这里,贺东平那里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他已经为这事来过好几次电报了,可眼下他也是绞尽脑汁也拿不出一点办法来,因为大批可以劳作的人现在不是被拉去充军,就是被遣返。急中便能生智,他吩咐二娃:“你再到附近的乡村里找找看,只要自己还能吃饭的就行。”
“明白了”灵活的二娃懂得了他说的意思。
懊脑、无奈、重压、期盼、惊恐这些无数捋不出头绪的存在也开始频繁交替着向张强袭来,至使他经常出现了疲惫的感觉,这样的现象搁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而今每当它们出现时,他都会这样劝慰着自己;我的姐姐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叶列维斯基这会儿就会回来了……。
二娃用了几天的功夫从乡间带回来十多名还能开口说话的人,张强看了之后哭笑不得的还是大加夸奖了他:“你做的简直棒极了。”之后他就让东平也依照同样的办法缓解了用工难题,在当时由此引发的笑柄也成了餐桌上的家常,张强才不管这些。几番的顺风过后他便说服了阿芳,把安排好的事项全都移交给了她和契科夫二人,自己便开始实施起了他自以为是的长远计划。
而当他和二娃一起来到哈城时,用工的现象却恰恰相反,只要管饭,有的就是劳力。
他雇用了三个劳工,总共只用了七天时间就和二娃一起把倒塌的四间房屋重新的给垒了起来,并且还把房子后面的一大块空地也用土坯子给圈上了,剩下来的大事就是建造融炉了。
傅二娃搓了搓手上的泥土望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景象凝视着张强,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面孔突然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蠕动着厚厚的双唇就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张强,掩饰不住重回故土的感慨挤出来一句:“又回来了。”
张强也有这样的同感:‘也算是回来了’,他在二娃的后背上拍了又拍表示了他的认同。
之后他二人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城里转了转,回来以后张强丝毫不加掩饰的对二娃说:“这儿是个好地方。”
二娃的宅屋坐落在正阳街的最东头,周围都是一些用木板、石头或是土坯搭建而成的零散民房,唯独在它西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栋二层半高的白色小楼,这在贫民区的环境里就显得格外的醒目。而这条路的东头虽然比西头僻静了许多,但向南行走二百多米就是太古街的热闹街市,他们就是在那里停留了较长一段时间后,又经桃花巷绕到了西门脸,再从那里折向北道,经警察街进入最繁华的西城区,这时他才发现卢布在这里也可以使用。
由于兴奋,他俩一点也不觉着累,回来就自己动手忙活了几个菜,哥俩便心安理得的推杯换盏了。
首先张强说出了他的发现:“依我看呐,这儿一点也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这回二娃也是头一回在张强的面前笑出了灿烂,他说:“人活着,只要手上有银子,我看在哪儿都是一样。”“这话说的也是!”张强说着也随他而笑出声来,谁又能说不是呢?我不就是为了银子才背井离乡,死里逃生的嘛。但是他越想也就越多的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