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安安分分做生意,别再闹出像今天这种幺蛾子,否则程锐在外执行任务,也容易分心。”
文殊兰一愣,“可是他后背的伤还没有痊愈,到底啥任务,非让他去不可?”
“这事你不用担心,有随行的医生。”
文殊兰眼皮一跳,“跟去的医生,该不会是苏缨?”
“苏缨是他的主治医生,最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她跟去,那应该是谁?”
文殊兰没说话。
程锐不喜欢她去部队,在家也很少提在部队的事,她对程锐在部队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别说他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会不会有危险,又是跟谁一起去了。
这些都是机密,不是她能知道,也不是她该过问的。
只是她昨天刚跟程锐闹矛盾,正想着等他回来,好好把话说开,结果任务说来就来,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苏缨还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跟他一起去,而她作为他媳妇,甚至连他去执行任务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这让文殊兰心里很不舒服。
想到苏缨对她的敌意,以及对程锐那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文殊兰就更不爽了。
“部队里没有别的医生,可以作为随行军医,一起去执行任务吗?苏缨是
县城医院的医生,并不是正式军医,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去吧?”
首长的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怎么连你也戴有色眼镜看人?是信不过程锐的人品,觉得他会背着你乱搞,还是怀疑我挑儿媳妇的眼光,以为我儿子的未婚妻,会对有妇之夫有啥不轨的想法?”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在此之前,韩志伟也来找他告过状。
韩志伟一向看不惯程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当然没有程锐半句好话。
“之前就有人挑拨离间,说你拴不住程锐的心,还他背着你乱搞,还把毒手伸到苏缨身上,怎么在你眼里,程锐也是这种人?你对他这点信任都没有?”
文殊兰不是信不过程锐,是信不过苏缨。
可苏缨是首长钦点的儿媳妇。
看得出来,首长对苏缨很满意,她但凡说苏缨半点不是,岂不是成了嫉妒苏缨,也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文殊兰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问:“这次任务,时间要多久?”
“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个月,取决于那帮匪徒啥时候露馅被逮到。”
匪徒?
文殊兰心头一紧。
直觉告诉她,这趟任务,怕是没那么简单。
比起担心苏缨会趁此机会,对程锐做
什么幺蛾子,她更担心程锐的安危。
“程锐办事,向来有分寸,与其做无谓的担心,不如好好搞你的音响,别给他拖后腿。”
说完这话,首长没再理会文殊兰,径直下楼了。
他现在很头疼,正愁要怎么跟兵哥们交代。
迎面看到李叔。
想到是李叔着急把他拽进大院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么着急找我来,不是让我来劝文殊兰别搞音响的?”
李叔刚被张主任训了一通。
文殊兰今天这一闹,不仅闹走了唐丽的婆婆,还把首长给闹来,害她被首长批评,她现在也在气头上呢。
刚被张主任训,转头又被首长训,李叔冤得要死,“我确实是想让您来主持公道,把文殊兰给劝住的啊。”
谁知道文殊兰这么邪门,张主任搞不定,连首长都搞不定?
首长头痛欲裂。
想到回部队,要面对兵哥们的怨气,首长就后悔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干脆,答应给文殊兰两个月的时间?
“那些军嫂非要跟着文殊兰,搞得好像文殊兰比她们家老公还重要,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们到底啥时候被文殊兰收服的?”
李叔想了想,“好像文殊兰说要组建创业团队的第一天,就把她们
收得服服帖帖了?”
首长脸色一黑,“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啥不早说?”
李叔嘴角一抽,看首长的眼神,仿佛在说——
我也没想到首长您这么菜啊。
“我以为首长您能搞定她。”
没能搞定文殊兰,反被文殊兰搞定了的首长:“……”
他狠狠捏了一下眉心,身心俱疲道:“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是在大院仓库里搞,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盯紧一点,别再出今天这种幺蛾子。”
文殊兰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两个月之后,自然就有分晓了。
至于兵哥们的怨气,就让他们再忍忍,忍过这两个月再说。
首长都发话了,李叔只能点头。
他是保卫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