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
首长狠狠揉着眉心,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再看一头雾水,仿佛他的出现很多余的军嫂们,首长内心吐血。
之前打好的腹稿,是一个字都不能用了。
他换了个说辞,道:“你说你们不好好待在家,都跟在文殊兰屁股后头,到底想干啥?一群大老娘们,成天往外跑,家都不要了?”
此言一出,简直捅了马蜂窝。
“大老娘们儿怎么了,活该在家伺候?”
“凭啥男人能挣钱,我们女人不能挣?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首长,您咋连主席的话都不听?”
“之前文老师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谁挣钱,谁在家里地位就高,不挣钱的只能受气,我还觉得她太叛逆了,不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
“可是你们看看唐姐,她是大院公认的好女人好媳妇了,最后是啥下场?要不是文老师给她撑腰,她今天就得被她婆婆给逼死了!”
今天这一遭,简直当头棒喝,把军嫂们都给敲醒了。
昨天,她们质疑文殊兰。
今天,她们理解文殊兰。
明天,她们要成为文殊兰。
“文老师说得对,女人要有自己的
事业,有事业能挣钱,说话才硬气!”
首长风中凌乱,“所以你们是自愿跟着文殊兰的?文殊兰没逼你们?”
“当然是自愿的!”
军嫂们看着文殊兰,眼睛里有着佩服,羡慕,信赖。
“文老师愿意带我们挣钱,是我们的福气,以前是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想过离开,但是现在,谁也甭想劝我们离开文老师,天王老子来也不行,我们就是赖定文老师了!”
正想劝她们离开的首长:“……”
这下,压力来到了他这边。
军嫂们铁了心要跟着文殊兰,这可咋整,总不能用首长身份,命令她们回归家庭吧?
“文殊兰,你出来一下。”
首长头痛欲裂,只能把文殊兰,单独叫出来谈话。
“你搞音响这事,闹得几个家庭都快散了,部队这边也受了影响,程锐为了支持你,现在可顶着不小的压力,这事你知道吧?”
所谓擒贼先擒王,搞定了文殊兰这带头的,还愁那些军嫂不回家?
文殊兰一听就知道首长啥意思,脸上礼貌的笑意淡了,“首长,很抱歉,这是我的事业,就算军嫂们不干,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会坚持到底。”
首长
脸色一沉,“你咋这么不听劝呢?再这么搞下去,你是得意了,有想过会赔上程锐的前途吗?拿他的前途当垫脚石,就为了搞你所谓的事业,这笔买卖,你觉得值?”
他面色冰冷,气场也很恐怖,可见是真动了肝火。
堂堂首长的气场,可不是谁都能顶得住的。
文殊兰心里也打突,但事关自己的事业,退缩是不可能退缩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抬起头来,直视首长凛冽的寒眸,不卑不亢道:“之所以我创业会影响到程锐,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大伙儿不相信女人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认为我做音响是乱搞,很浪费时间,不如在家生娃伺候男人值当,是吗?”
男人挣钱养家,女人勤俭持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首长没有说话。
因为在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女人就该乖乖待在家,让男人养着就行,抛头露面做生意,丢男人的脸不说,还浪费时间,简直不务正业!
文殊兰却笑了,“古有武则天称王称帝,今有主席真言,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为什么还要待在家,一辈子困在那一亩三分地?男人志在四方,能做生意挣大钱
,我为什么不行?”
“首长,时代变了,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代,也是提倡男女平等的现代文明时代,咱是不是也该跟上时代的步伐,别再用旧时代的眼光和标准,来看待和评判如今的人和事了?”
一席话,落落大方,豪情万丈。
那双熠熠生辉的明眸里,是意气风发的自信光芒。
难怪那些军嫂死心塌地跟着她,也难怪程锐撕碎了那份离婚申请书,实在是她这张嘴,说得头头是道,太能蛊惑人心啊。
“你这姑娘,啥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您就说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吧。
“……对。”
首长很蛋疼,因为他发现,他好像也被文殊兰给说服了。
真是见了鬼了!
他专程来一趟,明明不是为了被文殊兰说服的,不然回到部队,咋给兵哥们一个交代?
“你能保证,你这音响生意能搞起来,能带军嫂们挣到钱?”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