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别的心思。”
“是吗?”
明昭帝不以为然的摇头冷哼:“你没别的心思,难道那叛逆也没有?”
顿了顿,明昭帝更为恼怒:“宋家好歹是我朝皇商,替朝廷效力的,他区区一介布衣,竟敢侵吞皇家财产,为一己之私搅得整个织造行业无法生存,若不是有你张大监替他撑腰做主,他胆敢如此行事?”
“陛下言重了,陛下切莫听信了谗言。”
张锦年不卑不亢的耐心解释道:“那宋家试图垄断织造行业,不惜扰乱市场,抵押织造局来挤压同行,有此下场只怪那宋初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至于长远侯嘛,他如今是商人,商人重利是本性,宋家拿了他的银子却又无力偿还,长远侯收走烟阳织造局也是应当应份的。”
“宋初元的确该死。”
明昭帝恶狠狠的吩咐道:“即刻下旨,将宋家夷三族。”
话落,目光沉沉的瞥了眼张锦年,又道:“可这陆文谦同样该死,竟敢蔑视天威,藐视皇权,若开此先例,往后但凡是谁都敢踩在皇权之上作威作福,传旨,陆文谦与宋初元同罪,削爵抄家夷三族。”
只是他的话说出去许久,整个养心殿里却是无人敢动,皆将目光转向张锦年。
“你们看他做甚?”
明昭帝气得连声咳嗽,勃然大怒道:“难道朕的旨意你们也敢不从?”
殿中仍是鸦雀无声,唯有明昭帝愈发厉害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陛下怕是旧疾复发,还是在养心殿里好生歇着吧,至于陛下的旨意,老奴为顾及皇家颜面,只得亲自替陛下改改,宋家罪有应得,的确该夷三族以儆效尤。”
瞥了眼明昭帝,张锦年阴恻恻的笑道:“至于长远侯,他本是陛下亲侄,若是夷三族实在不妥,不如就削了他的爵位,收回织造局便是。”
“你……”
明昭帝气得面色铁青:“你竟敢不遵朕的旨意,来人,将这悖逆无主的阉货拉下去杖毙了。”
他一连唤了数声,殿外却无半点动静。
张锦年在这宫中忍气吞声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也不再继续卑躬屈膝的讨好这狗皇帝,浅笑着拍了拍手,随后便是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响起。
片刻间,殿外便围满了御林军。
“陛下旧疾复发,需在这养心殿静养,自今日起,不得有任何人擅自打搅陛下歇息。”
一声令下,之后如释重负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