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靖神情一怔,忙不迭上前搀扶。
江芮冷着脸挥手将他止住:“既然你兄长要执迷不悟,那我今日就在他院里长跪不起。”
“很好。”
陆文谦嗔笑道:“今日你们就算是跪破了凤雅阁的门槛,我也绝不会改变任何心意。”
环顾了眼众人,他语声渐转凌厉:“我暂且还愿留在陆家,尊奉母亲和各位叔伯长辈,不过是看在故去的养父份上,陆沈氏于我的情意岂是区区一个陆家所能相提并论的,若是没有她,我这条性命怕是早就被你们埋入三尺黄土了吧。”
这话让众人听得一噎,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江芮和陆柏庸更是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老四,扶母亲和二叔、三叔起来。”
陆文谦冷冷的朝着陆文靖吩咐了句,重新回望满院跪着的陆家人,最后警告道:
“今日我也将话说个透彻,陆沈氏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无论她是好是坏,是奸是恶,我这一生一世都认定了她,绝不会再生出二心,疼她爱她护她乃是身为人夫的职责所在,自今日起,这府上倘若再有人敢对她生出不敬之心那便是与我为敌。”
说着,眼神决绝的瞥了眼门外的方向:“要么我走,要么便是这人从此离开陆家。”
话落,头也不回的回了内院。
众人听着虽是心凉又气闷,可家主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谁还敢再执泥于此事,纷纷起了身。
陆文靖将几位长辈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劝道:“眼下陆家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兄长已经够伤神了,就请诸位别再添乱了,这个时候大家只有齐心协力方能共渡时艰呀。”
说完,也没心思继续逗留,愤愤离去。
“大嫂,眼下该如何是好?”
陆柏庸不甘心的问道。
“老四说的没错,陆家这个时候离不开文谦。”
江芮缓缓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道:“至于陆沈氏,咱们只能再从长计议。”
为了陆家,一众人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先离开了凤雅阁,不敢再继续逼迫家主休妻。